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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說來一切順利,只有一點給了我一個切切實實的意外。
那就是關於小艾,她人看上去溫雅柔弱,薄薄的小身板如弱柳拂風,然而有時她的一些舉動卻讓我大跌眼鏡。
首先是她的酒量。
第一次我們見面喝的是咖啡,她當然表現不出什麼;第二次見面彼此還有點謹慎,我選擇喝啤酒,她喝飲料;第三次她就開始嘗試著喝一點酒;第四次的時候,可能是心情不佳的原因,她喝酒的樣子簡直把我嚇壞了。
那天我們見面約定的是晚上八點,在凱賓斯基飯店附近的一家酒吧(我原先還自作多情地選擇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家MISS酒吧,可立即被她以無可商議的口氣否定了)。她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看起來情緒很糟。她上來就點了一瓶brandy,而且不加冰或者其他諸如綠茶雪碧或礦泉水什麼的,直接倒在杯子裡咣噹就喝完了,一口喝下去足有一兩多,讓我驚訝到不敢大聲說話。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在你面前大杯大杯地往嘴裡灌白酒,我簡直有點不知所措。我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她,看著她一杯接一杯地往杯子裡倒酒,然後再一口喝完。
廁所女孩(12)
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閉著眼睛胡言亂語了,但是即使這樣她也並未停下手裡的酒杯。到第八杯的時候,她基本上才停住了,原因是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嘴巴的準確位置,最後一次也就是第九杯酒的時候,她把整個的一杯酒完全倒在了自己漂亮的裙子上。
然後她就癱在了酒吧的沙發裡,任我想盡了千方百計兼使盡了渾身解數也難以讓她離開那裡。在此後的兩個多小時裡,她的嘴裡只反覆重複著一句話,是那種黏黏糊糊的口氣,拖長了音:“你別碰我……”而且只要我的手一碰到她身體的任何部位,她的這句話就會立即冒出來,像是撳錄放機的電鈕開關。
在我們拉拉扯扯的過程中,有幾次我的嘴唇和她的嘴唇之間的距離僅有不足一公分,我幾乎不能自持。我在想如果我的脖頸往前再做少許伸展的話,兩張嘴就會很“意外”地撞在一起……
事實上我也這麼做了一下,請注意,是僅此一下,而且未能如願!因為在我的嘴距離她的櫻唇僅有零點零三公分的時候,我突然清晰地聽到她的嘴巴里連同喉間傳來一種波濤翻湧的潮音,彷彿隨時會噴薄而出……
我立即被嚇得縮回了腦袋,再也不敢往前湊合。
還好,她的喉間只是虛張聲勢,一直沒有噴出來任何物品。後來我就隨之任之,不再去惹她,自己從旁邊的一個架子上翻出一本八卦雜誌翻看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我將身邊的所有能看到的雜誌都翻了個遍,也即將昏昏欲睡的當口,小艾突然間從椅子裡坐了起來,並且聲音異常平靜地說話,嚇了我一大跳。
她說:“你還吃東西嗎?”聲音鎮定自若,彷彿在此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我們只是來吃東西,吃完了理所當然地結賬走人。
我揉了揉眼睛,看著她,沒說話。
她又說:“要不我們走吧!”
“好吧。”我說。
這是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我記憶中她在我面前喝白酒的情景。
此後,小艾在我面前始終保持著一種超級無敵純情淑女的形象,基本上排斥掉一切與淑女形象不甚協調的動作,比如抽菸啊喝酒啊說髒話啊喝湯像豬啊打呼嚕啊蹺二郎腿啊旁若無人大笑大叫啊等等……而且持久彌堅,長此以往。
其次是她的膽子。
這讓我想起初中課文裡的一篇關於貓的文章,她忽而膽小如鼠——不,說不定比老鼠還要小;忽而又膽大包天——包天有點不可能,但要上天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