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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林曉楚閉上眼睛，又是長久的停歇，等再睜開眼睛，他突然說：&ldo;&l;古城&r;是誰？你還不知道吧？我和老曹在一起就會談論起這個事情。&rdo;

聽到&ldo;古城&rdo;兩字，高振麟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ldo;你……你知道？&rdo;

&ldo;曹茜茹就是&l;古城&r;。&rdo;

&ldo;什麼，你說什麼？&rdo;高振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ldo;老林，你剛才說什麼？&rdo;

&ldo;曹茜茹，她就是&l;古城&r;。&rdo;林曉楚看著天花板再次說，&ldo;我被捕，叛變……&rdo;說到叛變，林曉楚停頓了許久才又接著往下說，&ldo;當時做筆跡鑑定，我們找來她在學校批改學生作業的本子，發現我見過她用鋼筆批改的那頁被撕去了，我就懷疑是她。我給大偉說，曹茜茹可能是共產黨，可能就是&l;古城&r;，大偉當時否定了，他說他調查過曹茜茹。曹天浩在曹天耀把曹茜茹託付給他後，曹茜茹就參加了軍統。老曹後來有所察覺，你們到了重慶後，曹天浩沒再讓曹茜茹做秘書。你們是不是就沒有得到什麼情報了？&rdo;

&ldo;是的。到了重慶，開始我們和老曹分開住了，茜茹就在家待著，後來有了孩子就更沒做事情了。&rdo;高振麟回想著當時那些點點滴滴，&ldo;那時我也納悶兒，怎麼&l;古城&r;就消失了呢？&l;古城&r;怎麼拿不到情報了呢？現在有了答案。&rdo;高振麟搖著頭說：&ldo;我和她在一起一輩子，都沒見她用鋼筆和鉛筆寫過字。&rdo;

&ldo;真正讓老曹確認曹茜茹是&l;古城&r;的就是秦大偉的失敗。&rdo;林曉楚喘息了幾下，&ldo;曹天浩離開大陸的時候，給了曹茜茹蟄伏任務、給了她呼叫臺灣的呼號，她的代號是&l;蝴蝶&r;。&rdo;

高振麟再吃一驚，點頭，問：&ldo;可她是什麼時候入黨的呢？&rdo;

林曉楚搖頭，&ldo;組織一直沒給你說她的事情？&rdo;

高振麟說：&ldo;沒有。&rdo;

&ldo;&l;古城&r;是曹茜茹，是老曹到死也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他堅決不回來。&rdo;林曉楚說罷，搖頭嘆息。

曹茜茹就是&ldo;古城&rdo;，可還是有很多疑點沒法解釋！高振麟又被林曉楚的一席話拉回到他一生之中的疑惑裡：建國之初他們在重慶，曹茜茹順利入黨、參加工作，他就曾經有個疑問；還有紙條最後一次出現，也曾讓他懷疑過曹茜茹是&ldo;古城&rdo;。這些疑問，都被曹茜茹一一化解了。

現在，高振麟突然想到：在齊淑珍離世之際，她和曹茜茹談了很久，是不是齊淑珍讓她告訴自己真相，被曹茜茹拒絕了？可能，曹茜茹擔心告訴高振麟真相，令他無法接受？！還是另有隱情？

一切都沒有答案，只有臆想。

林曉楚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ldo;其實在我看來，你還是在蟄伏。如果當年反攻大陸成功，你和曹茜茹都會回到國民黨這邊來的。只是沒有成功，你們成了一輩子的共產黨黨員。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啊……&rdo;

高振麟沒有回答他，也不想回答。

似乎，林曉楚回歸故里，在彌留之際就是為了說出這個秘密，然後才能安眠在自己的故土裡。謎底揭開後的第三天，林曉楚去世了。

送走林曉楚，高振麟和魚兒回到了北京。路上，高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