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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麟眼光投過去，見曹茜茹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一個感覺浮上心來：曹茜茹是個複雜的女孩兒，很難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看法更是不會輕易說出口，令人難以接近！

曹茜茹輕輕走到奶媽身邊，對高振麟說：&ldo;你現在受傷了，剛好有休息的時間了。&rdo;

&ldo;作孽啊，你爸媽馬上要來，看見你這樣指不定有多擔心你啊！&rdo;奶媽又開始絮叨。

&ldo;我受傷是小事，只是家春……&rdo;高振麟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ldo;叔叔已經打電話通知家春的父母了，我和嬸嬸現在過去看看他。&rdo;曹茜茹說道，語氣還是平緩的，感受不到任何情緒。奶媽要高振麟好好休息，說是跟著曹茜茹她們一起去看看王家春。

坐在車裡啜泣的曹妻為王家春的死感到傷心，這傷心比別人更甚，在她眼裡王家春就像自己的兒子，她是喜歡他的，更希望曹茜茹可以嫁給王家春。曹茜茹不鍾情王家春，她還打算給王家春找個好人家的閨女，趕緊成家。剛剛物色好，王家春卻死了。曹妻也知道做軍統特工的危險，看見秦大偉打打殺殺，王家春總是沉穩的，還以為有天秦大偉會死，沒有想到王家春就這樣匆匆離去了。這，怎不讓她傷心？

躺在床上，高振麟想像著曹妻、曹茜茹、奶媽見到王家春痛哭的樣子，心情愈加的複雜，萬一是自己誤殺王家春怎麼辦？沉重、複雜旋即又被沒有除掉林曉楚的遺憾湮沒：老石找的幾個人現在已經都在去延安的路上了，西安只有他和老石了，下一步該怎麼行動？除掉林曉楚的行動還要抓緊，他已經聽說秦大偉準備把林曉楚一家送走。是送回武漢？去武漢，高振麟就沒有機會接近林曉楚了。一時，高振麟沒了主張，他決定先好好睡一覺，明天中午去找老石再作決定。

這一覺就睡到快十一點，不是奶媽敲門送來午飯，他可能還會睡到下午。吃完飯，裝作出去閒步溜達，去到客來旅店，老石和他婆姨在屋子等他。

他說了自己的想法，老石說：&ldo;只要你打聽到林曉楚是坐火車還是坐汽車走，額就有辦法幹掉他。&rdo;

&ldo;萬一是飛機呢？&rdo;高振麟反問老石。

&ldo;那就在去機場的路上幹掉他。&rdo;老石恨恨地說。

&ldo;王家春死了，秦大偉被撤職，我看這個組長的位置該是我的了。&rdo;高振麟自言自語又是說給老石聽的。

老石咧嘴一笑，道：&ldo;額看得出來，你不是真想當官，而是為了工作。&rdo;

高振麟上下打量著老石，&ldo;老石，你還真挺了解我的。要是……&rdo;

&ldo;要是啥？&rdo;老石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高振麟。

&ldo;不說這個了。下面的行動可是隻有你我了。&rdo;高振麟看著老石的妻子說。

老石的妻子說：&ldo;高同志，額不會拖老石的後腿的。為了工作，額支援你們。&rdo;

&ldo;就是額的好婆姨。&rdo;老石誇了自己的老婆，又對高振麟說，&ldo;你快回吧，額也要去盯著林曉楚。他們可能會轉移，額婆姨會給額送飯來的。&rdo;

&ldo;行。&rdo;高振麟走到門口，轉身說，&ldo;老石，就在這附近開個店吧，我們好見面。&rdo;

3

楊媽媽十分擔心楊紅葉經受不住高振麟是&ldo;叛徒&rdo;的現實和離婚的打擊，所以向上級請示後，把楊紅葉調到了平劇團，管理服裝。劇團人多，又經常四處演出，這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