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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結婚、提拔那是正事，這些個事兒啊，哪樣都是要花錢的。&rdo;

高振麟又說：&ldo;她現在就在外面的車上。&rdo;

&ldo;你怎麼不把她帶來呢？&rdo;

&ldo;以後吧。&rdo;高振麟敷衍著，&ldo;錢，我現在就要。&rdo;

金老闆要他在房間喝茶等他，讓帳房取錢馬上送來。拿了錢，高振麟用一個布包包著，出了布莊。上車，對曹茜茹抱歉地一笑，&ldo;這家老闆是我家的生意夥伴，家父讓我辦點兒事情。&rdo;曹茜茹就是笑笑，也沒說什麼。&ldo;我們現在去臨潼玩兒吧。&rdo;

&ldo;這個時候去？&rdo;曹茜茹有些微微吃驚，又說，&ldo;不是我不想去，我是擔心影響你的工作。&rdo;

&ldo;我給站長請假了，說是家裡有事情。&rdo;高振麟發動了車，直奔臨潼。

3

車駛出市區，初秋的秦川大地秋高氣爽。曹茜茹像個小孩子一樣，很有興致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ldo;你很少出來？&rdo;

曹茜茹&ldo;嗯&rdo;了一聲。兩人雖然話不多，但已沒了過去那種尷尬。高振麟的心在隱隱作痛，他又想起楊紅葉：她現在怎麼樣了？

到了臨潼城，高振麟就看見上次那個農夫抽著旱菸和幾個一樣穿戴的人蹲在路邊聊天。他把車停在不遠處，剎車聲立即引來農夫的注意，起身看著高振麟下了車，農夫急急過來，&ldo;先生您好，掌櫃的讓我在這裡等你。&rdo;農夫一口濃厚的陝西口音，把&ldo;我&rdo;字念成&ldo;額&rdo;。

曹茜茹像影子一樣沉默，在車上看著，心裡在犯疑。

高振麟把手上的布包遞給農夫，說：&ldo;這是款子，你找幾個能幹的人。&rdo;

&ldo;找好了，都是可靠和要求進步的人，會使槍，也會一點兒功夫。&rdo;農夫笑呵呵地說，&ldo;額姓石，你以後叫額老石就行。&rdo;

&ldo;老石，你知道這次行動的重要。行動不論成功與否，參與人員都必須轉移。願意去延安的馬上去，不願意的人給他們一筆錢離開西安甚至陝西，你絕對不能暴露，明白嗎？我們的組織不能再遭到破壞了。組織這個行動隊我是冒著違反地下黨組織的紀律來做的，目的就是一個，除掉林曉楚。&rdo;

相貌和善、臉部骨骼粗大的老石是黨員，但和&ldo;古城&rdo;沒有聯絡。當林曉楚叛變、西安局勢緊張、&ldo;古城&rdo;也不再和他聯絡的時候，馮勁松指示高振麟，說是有緊急的事情可以找老石，給了高振麟和老石的聯絡地點和暗號。馮勁松在電報裡說去臨潼找農夫，高振麟想了一下，就明白自己那次去臨潼遇見的賣桃子的農婦和她男人就是老石兩口子。

&ldo;林曉楚藏身的地方我找到了，在四府路103號，至於裡面怎樣，我還沒機會進去檢視。&rdo;

&ldo;你就不要冒險了。那裡額讓人進去打探。這林曉楚叛變，你的處境也不妙。&rdo;老石臉上的皺紋擰成一團，一臉擔憂，&ldo;他就該死，你知道那幾天額們多緊張，忙著轉移沒有被抓捕的同志。唉……&rdo;

&ldo;我是可進可退的。&rdo;高振麟不便多說，&ldo;要找我，就去鼓樓的金鑫布莊找金老闆。他不是我們的人，但是我父親的朋友，人很可靠。金老闆會打電話通知我。還有，如果有緊急情況就去站裡找我，就說我家生意要我去辦就成。&rdo;

老石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