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5 頁)
盡,謝天麟就像一具失去了魂魄的牽線木偶一樣,夾雜在人群中。
而在單飛審視的目光探求出原因之前,就已經震驚地看到那修長消瘦的身軀驟然倒下——就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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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活著,是嗎?
幾乎是一片空白的腦海裡只剩下這一句話。
謝天麟不想動。
他覺得全身乏力。
所有的關節都有隱隱的痠痛的感覺。
他甚至都不想爬起來,給自己乾渴到了極點的喉嚨潤一點水。
單飛記得自己曾經這樣坐在謝天麟的病床前,其實時間並不久遠,大約一個月前。那時候他才知道,這個看起來光鮮耀眼的黑社會所過的生活,比他能夠想像的要辛苦得多。
他的健康……即便不算那次非理性的襲擊,他也完全沒健康可言。有時候單飛真的不懂,謝天麟的生活目標似乎單純到了只有一個——犯法。
他只是在努力地做一個好的黑社會,就像有什麼恐怖得無法想像的怪獸在他身後,驅趕著他朝前跑一樣,他那麼拼命。
單飛知道在審訊室裡待上完完整整的三十個小時,是件多麼殘酷的折磨,精神崩潰是可以理解的,但謝天麟崩潰的是rou體。
他把手輕輕地覆在謝天麟的臉頰上,慢慢地摩挲著那毫無血色的肌膚。混血的面板比亞洲人要蒼白,但是比西方人細緻。
其實謝天麟像亞洲人更多,他沒有特別立體的五官,線條柔和精緻。這是在他睡著的時候,大多數時間他所散發出的氣質都是相當具有攻擊性的,這就是單飛在謝天麟的辦公室中產生抵制的原因——人類對攻擊的本能防禦。
他的拇指掠過謝天麟的唇——也是同樣蒼白的——溫潤柔軟,他還記得它的滋味。如果讓他形容,那麼只有……銷魂。
他沒見過更誘人的唇。
如果他不是個黑社會——不是這個黑社會,單飛想,那麼自己會瘋狂地愛上他,完全喪失理智的那種。
儘管現在……也遊走在危險的邊緣,但他會剋制自己想要為他做任何事的衝動。
他不能。他們是敵人。
謝天麟聽到單飛在嘆氣。
在那之前,他首先感覺到的是,幾乎失去感覺的臉頰上溫暖而又溫柔的觸控。
他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擔心自己會把單飛嚇得像兔子一樣地逃跑。
不,不會。單飛可不是隻兔子。謝天麟在心中否定自己的比喻。
他是猛虎,但大多數時間,他更喜歡懶洋洋地在太陽下散步。他眯著眼睛,俯瞰整個森林——他是這裡的王,而這個森林裡所有的安寧和幸福都是他的恩賜,如果他想,他就能夠收回。不允許反抗,沒有人能反抗。
謝天麟能夠把那幅景象描繪得很細緻,真實得就像他親眼看到。單飛的眼神,那麼懶散,強悍,又桀驚不馴。他那麼耀眼。
就是這樣的畫面,謝天麟站在那裡觀看,已經很久。
他感覺著單飛的溫度。
如果單飛會這麼撫摸他,那麼就說明這裡沒有別人。謝天麟想,不過即便被人看到,他也不想去害怕。
他只想去感覺他的溫度,此刻。
單飛看到睫毛的顫動。這是從熟睡中轉醒的徵兆——他可是專業人士。
“我吵醒你了嗎?”他柔聲問,並沒有收回撫摸著他的手。
“嗨。”謝天麟張開眼睛,為單飛親暱的舉動而開心,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依偎向撫摸著自己的那隻手,帶著些謹慎。
“我……嗯……這是哪裡?”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低沉,開始為此懊惱。這不是他想在單飛面前表現的完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