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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鐵花冷笑道:“丁公子武功之高,不但我知道,大家只怕也都清楚得很,卻不知出事的時候,丁公子在哪裡?”
他這話說得更明顯了,簡直無異說丁楓就是兇手。
丁楓卻神色不動,淡淡道:“在下睡覺的時候,一向都躺在床上的。”
胡鐵花道:“勾兄與他同房,想必是看到的了?”
勾子長神色似乎有些異樣,訥訥道:“那時……那時我正在解手,不在屋裡。”
楚留香忽然道:“其實殺死向二爺的人,武功倒不一定比向二爺高。”
胡鐵花道:“武功不比他高,怎能殺得了他?”
楚留香道:“向二爺也許正因為想不到那人竟會殺他,毫無防範之心,是以才會被那人一擊得手。”
海闊天抬起頭,恨恨道:“不錯,否則兩人交手時,必有響動,錢風他們必已早就聽到,正因為那人是在暗中行刺,所以別人才沒有聽到動靜。”
楚留香道:“正是如此,所以這船上每個人都有殺死向二爺的可能。”
丁楓眼睛瞪著勾子長,冷冷道:“但別人都和向二爺無冤無仇,為何要下此毒手?”
勾子長怒道:“你瞪著我幹什麼?難道我和他有仇麼?”
丁楓淡淡道:“在那三和樓,勾兄與向二爺衝突之時,幸好不止在下一人聽到。”
海闊天的眼睛也立刻瞪到勾子長身上了,目光中充滿怨毒之意,竟似真的將勾子長看成殺人的兇手!
勾子長紅著臉,大聲道:“我只說要和他比畫比畫,又沒有意思要他的命。”
丁楓冷冷道:“勾兄是否想要他的命,也只有勾兄自己知道。何況,據我所知,向二爺被害時,勾兄已不知到哪裡去了。”
勾子長怒道:“我早就說過,那時我在解手……”
丁楓道:“在哪裡解手?”
勾子長道:“自然是在茅房,我總不能當著你面撒尿吧?” …
丁楓道:“有誰見到了?”
勾子長道:“沒有人,那時廁所里正好一個人也沒有。”
丁楓冷笑道:“勾兄不遲不早,正好在向二爺被害時去解手,廁所中又正好沒有別的人……嘿嘿,這倒真是巧得很,巧得很。”
勾子長叫了起來,道:“我怎知什麼時候尿會來?怎知廁所裡有沒有人……”
楚留香忽然道:“勾兄不必著急,事實俱在,勾兄絕不是兇手!”
丁楓道:“事實俱在?在哪裡?”
楚留香道:“兇手既是在暗中行刺,和向二爺距離必定很近,勾兄與向二爺既然不睦,向二爺怎會容勾兄走到自己身邊來?”
勾子長道:“是呀,他若見到我要走過去,只怕早就跳起來了。”
楚留香道:“瞧這地上的血漬,向二爺流血必定極多,那兇手貼身行刺,自己衣服上就難免要被濺上血漬。”
他瞧了勾子長一眼,道:“但勾兄此刻身上卻是乾乾淨淨,而且穿戴整齊,若說他是在行刺後換的衣服,也絕不會換得如此快的。”
勾子長道:“不錯,一聽到慘呼,我就立刻趕到這裡來了,哪有時間去換衣服?”
金靈芝忽然道:“這點我們可以作證,我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裡了。”
楚留香道:“無論誰是兇手,都萬萬來不及換衣服的,只有將那件濺血的衣服脫下來或是拋入水中,或者秘密藏起。”
胡鐵花冷笑道:“如此說來,那兇手此刻一定是衣冠不整的了。”
他說這話時,眼睛是瞪著丁楓的,丁楓身上果然只穿著套短衫褲,未著長衫外衣。
但丁楓還是面不改色,淡淡道:“在下本就沒有穿著長衫睡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