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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這園內植物的佈置亦非常有心思,以松柏等耐寒的長青樹為主調,再配以落葉樹和四季花卉,組成了濃鬱的植物環境,使得春夏秋冬四季都不寂寞,林木中不時看到由別處搬來的奇石,增添了園林內清幽雅緻的氣氛。
那座宅院中的主廳在如此美妙園林的襯託下,更是具有一種神秘美感,比之書中的大觀園也不遑多讓。廳前不遠處還有小泉橫貫東西,上架兩座白玉石欄杆的石橋,宏偉壯觀得使人難以置信。一眼掃過去,有不少人都集中到那寬敞的石橋上,下面一道引來山泉的清溪蜿蜒流過,到了離橋丈許處,聚成一個中心處放了一塊奇石的荷池,極具意趣。
太史慈是比較晚抵達的一個賓客,此時大部份人都到了園中賞燈飾,驟眼看去,至少來了五十多人,分成十多組在閒聊和互相打招呼,廳內只有幾個人在交頭接耳。可惜一個人也不認識。
太史慈正傻站著,不知如何是好時,一聲長笑撲耳而至,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年在四十許間、身穿華服的中年人昂然而來。
身邊則是個無論體形和手足均比人粗大、走起路來虎步龍遊的豪漢,看衣著當是兵曹從事。
徐盛在旁附耳過來低聲迅速提醒道:&ldo;此人正是孔義,他當濟南相時我在街上看見過他。嘿……沒想到年輕了不少。&rdo;
說話間,孔義已到近前。
太史慈和徐盛忙行下屬禮,尚未拜下,孔義已搶上前來扶著兩人,灼灼眸光落到太史慈身上,大笑道:&ldo;人說見面不及聞名,我卻要說聞名怎如見面,想我孔義足遍青州,還是第一次見到子義這般人才,難怪可令黃巾匪類聞風喪膽。說起來我倒要感謝喬肅那小子,這一病恰到好處,把你給我送來了!你我要多多親近!&rdo;
太史慈給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點不知所措,頗有點受寵若驚,要知自己雖然是西北六縣的實權人物,但終非名門之後。孔義現在的態度讓他頗不適應,同時心中亦再暗暗猜測孔義這熱情的背後藏著什麼意圖。
不過也可能因為自己此時的身份已經不一般了,這些世家子弟自當對自己改變了態度。即便如此,也是非常難得。
同時對孔義的泱泱大度毫沒架子亦感心折,若與劉繇劉岱又或者喬肅相比,純以氣派風度而論,這孔義要遠勝那三人,一改太史慈凡世家子弟必狂傲的不良印象。
這才細細打量孔義,只見孔義臉容帶點酒色過度的蒼白,容顏俊秀,眼精目靈,額角寬廣,相貌堂堂,只是略嫌單薄,唇片亦不夠厚重,頜下留著這時代文人常見的三綹須髯,有種天生福薄的慘澹相。
看著孔義與自己談笑風生,顯是得意非常,一想到此人日後死於黃巾軍之手,太史慈心下不覺慘然。
孔義的出現自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聲長笑更把人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眾人紛紛向前靠攏。
孔義彷彿想起一事,轉身指著身邊的大漢向太史慈介紹道:&ldo;子義,我來給你引見,這是我臨淄城的兵曹從事武安國將軍。&rdo;
原來是武安國啊……等等,不對,北海悍將武安國!
太史慈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眼前的人竟是在虎牢關前與戰神呂布惡鬥十餘回合、被折一臂還可在赤兔馬和方天畫戟下脫身的武安國!
他不是應該在北海國當官嗎?怎麼倒成了孔義的兵曹從事了?
孔義倒是替他解開了疑問:&ldo;子義,武將軍亦是武勇絕倫,想我臨淄附近自黃巾之亂以來,地方少有安寧,是我孔族後生文舉推薦而來。&rdo;
難怪,原來是那個孔融推薦的作用。
人的名,樹的影,這武安國膚色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