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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的憲兵換了人,新上來一個矮矬的黑漢子,赤著上身,前胸長滿了胸毛。他抄起一根剛燒紅的烙鐵,捏住阿梅的|乳頭,提起紅腫的Ru房,將暗紅的烙鐵頭戳了上去。一陣白煙冒起來,阿梅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就昏死了過去。藤井走到蕭紅面前,撫弄著她的頭髮陰險的說:“蕭小姐,這個小姑娘受這樣的苦刑可全都是為了你啊!你只要說出從哪裡弄到何小月的情報,我就把你們都放了。否則,下一個吊在那裡光著身子受刑的就該是你了!”蕭紅低著頭一言不發,藤原香子卻把華劍雄的胳膊抱的更緊了,還有意的往她自己大腿中間拉。華劍雄心裡煩躁,可又不便發作,只好掏出一支菸。他剛要抽出手來拿火點菸,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小縫,露出一個女職員的臉,朝這邊瞟了一眼,馬上又關上了門。香子起身跑出去,一會兒回來貼著華劍雄的耳朵小聲說:“找你的電話。”華劍雄有點納悶,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到憲兵隊來找自己呢?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椅子上的蕭紅,悄悄的起身出去了。
電話是打到藤井辦公室的,華劍雄拿起電話,是一個柔和甜美的女聲:“是華先生嗎?我是湘雅醫院。”華劍雄一愣,沒有反應過來。電話裡的女聲繼續說:“您約的3天前來看牙,但一直沒來。醫師讓我聯絡您。如果方便請今天上午來醫院找餘韻餘醫生。”說完不等他答話就結束通話了。華劍雄的心一陣猛跳。他聽到了預先約定的聯絡暗號。
華劍雄回到刑訊室,藤原香子又貼了上來。他對她說忘記了醫院的一個預約,醫院來電話催,要馬上過去。香子還糾纏著不想放他走,他半真半假的朝她瞪了下眼,又把正在親自對阿梅動刑的藤井叫過來打了個招呼,草草地掃了被銬在椅子上的蕭紅和吊在刑架上受刑的阿梅一眼,轉身出門走了。
出了憲兵司令部大院,他看看錶還不到10點,叫了個車在街上轉了幾圈,確認沒有被人盯梢後,徑直來到了湘雅醫院。掛號室的護士聽他報上名字,馬上微笑著直接把他帶到了牙科。一個年輕漂亮全身潔白的小護士迎上來,聽說是華劍雄,笑吟吟地柔聲說:“餘醫生有病人,請華先生稍候。”說完領著他到一間潔淨整齊的小辦公室裡休息。華劍雄聽出這正是那個他在電話裡聽到的聲音。可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小護士已經邁著輕盈步子消失在走廊裡。華劍雄只好老老實實地坐下來,無聊的翻弄著報紙,心裡卻象著了火。好像過了好長時間,終於那位長相甜美的小護士推門進來,客氣地請他去診室。
一進診室,一位身材勻稱的女醫生迎了上來,親切地和他打招呼。女醫生看起來年歲不大,雖然她戴著口罩,擋住了大半個臉,但笑吟吟的雙眼還是顯得那麼動人,讓他象在沙漠裡乾渴了三天的人喝到一杯涼水,心裡舒服極了。女醫生並沒有再和他搭話,接過護士遞過來的病歷,一邊翻看一邊請華劍雄在診椅上坐下。餘醫生小聲吩咐了句什麼,護士悄悄的關上門出去了。屋子裡靜悄悄的,兩個人呼吸的聲音都聽的很清楚。兩人都沒講話,女醫生開始給華劍雄檢查。她請華劍雄張開嘴,俯下身認真的檢視他的口腔,那如蘭般均勻的吐氣讓華劍雄越來越放鬆了下來。細膩的手指溫柔地撫著他的臉,女醫生彎下腰在他口腔裡面清理著什麼。高聳的胸脯無意間摩擦著他的肩膀,軟軟的,輕輕的,華劍雄差點醉了。
女醫生的手在他眼前一晃,他猛地看清了她手上戴的一枚鑲祖母綠的戒指,心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似乎漫不經心地伸出手來抓了抓臉,然後有意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了罩單的外面,露出了手上一枚樣式很古老的金戒指。女醫生掃了他的手一眼,抓起他的手腕,輕輕地放回罩單下面。女性特有的細膩和溫柔讓華劍雄這兩天已經變得又涼又硬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女醫生開啟了牙鑽,機警地掃視了一下掛著白窗簾的窗戶,在一片擾人的噪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