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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丁一得把這結構圖畫下來,他深信總有一天,工藝水平會能夠實現這個設計。
而當簡略畫出圖樣之後,丁一第一時間就將甜瓜式手榴彈和木柄手榴彈這兩份圖樣全都湊到燭焰上點著,看著它們燒成灰燼;然後才在紙上用拼音字母把這兩種手榴彈的各部分零件名稱都注寫下來。
因為當畫出結構圖之後,丁一發現,連木柄手榴彈現時也是很難實現的,只有半年的時間,他根本沒有把握實現木柄手榴彈的摩擦點火管和延期裝藥的實驗。道理是明白的,工藝上如何實現?摩擦點火管關係到啞火率,而延期藥柱決定了手榴彈扯出拉索以後,過多長時間才爆炸,這兩個玩意要是沒個準信,可能還沒扔先把自己炸死,或是扔出去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炸響——壓根就不響也正常,這樣還有什麼意義?
儘管丁一很不甘心,但他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現在丁一身上這顆手榴彈,應該說要比抗ri戰爭邊區造的那種一炸兩片的手榴彈威力強大得多,無他,出貨量的問題,要知道邊區造的時代,用的絕大多數也是黑火藥,而且一個山溝裡的軍械所,高峰期一天要生產出數以萬計的手榴彈,哪有功夫跟丁一這樣去一道道工序打磨黑火藥、手工刻制預製破片?
丁一記好各部件名稱的拼音之後,將它收起來,便往客廳裡趕去,看著劉鐵卻對他道:「天亮便去辦,尋找七八個膀大腰圓、臂力過人的漢子當護院,不需要身上有什麼功夫,只要聽使喚老實忠厚便好。」
劉鐵聽著卻苦起臉來:「先生,若是在縣城裡,這倒不是個事;田間許多青壯,只要許以報酬,總能找得到,只是在這京師裡,恐怕就不好找了。」天子腳下便無良善人?自然不是這樣,不過世代生在京師的人,眼界必然便高了,混到要來當家丁護院的人,又要膀大腰圓,真的就很有些難度。
這時邊上柳父聽著便開口道:「賢婿啊,這是小事,包在老夫身上便是,你來你來,為父跟你說說正事……」丁一不知道怎麼應付,這「為父」都出來了,接下來柳父要說的事,恐怕就不太好拒絕了。
而風閒在邊上哪甘作陪襯?立時便拖著丁一袖子:「如晉兄、如晉兄,三天,三天小弟就把人給你找齊,一應身契不用你cāo心,但求如晉兄收手啊,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如晉兄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弟這無知之徒、無恥之人一般見識啊……」
丁一當真恨不得一腳踹他一個跟斗,本來就慌亂,這風三公子還跟哭喪一樣,這真是忙中添亂。而這時身側有人捅了捅丁一的手臂,丁一下意識要避開,結果前面是劉鐵,邊上的柳父,身後是柳家大兄,真是避無可避,轉頭看去卻是天然呆蕭香蓮,丁一不禁苦笑道:「你又有什麼事?」
「如晉師兄,我師兄說他要走!」蕭香蓮把手往那邊一指,卻見獨目漢子只要往外走去,胡山幾人站在門前,不知道是攔他好還是不攔他好。卻聽蕭香蓮又說道,「我師兄身上沒錢了,他走了就沒飯吃了……」
丁一隻覺頭要炸了,這獨目漢子是會沒錢吃飯的人?這貨就差在額頭上刻上四個大字「我是悍匪」了好不好?估計北直隸的江湖漢子被他砍倒了好幾個吧,要不一般江湖同道也不會把事做得這麼絕,天然呆都說是丁一的朋友,而李青他們都願意賣個面子上門來拜訪了,為何非要丁一親自去領人?必定砍死砍傷了不少北直隸的好漢,李青才會找丁一去做個交代了!
「都住嘴!」丁一拍案而起,再也不學首輔曹公的風度了。
他戟指著還要開口的柳家父子,怒道:「你們再吵,就進牢裡去!不過不是去北鎮撫的錦衣獄裡呆著!胡山,他們要開口,你就把他們弄到詔獄去,聽到沒有?」胡山自然馬上領命,柳家父子總算消停。
然後丁一轉身對風閒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