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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某讀過書?」蘇欸聞言一震,回身望著丁一問道。
丁一笑而不語又看著那燈籠,其實答案很明白,一個沒讀過書的江湖人,評書聽多了,知道天下刀劍不殺韓信、嶽飛嶽爺爺倒是不出奇的,商鞅是誰?一個文盲能知道?而說到商鞅之時,丁一就著燈籠的光,眼角餘光便瞄見蘇欸臉sè有所變動,這對於刑jg出身的丁一來,真是不需要過腦的推理了。
但丁一不會把這推理過程說出來,因為他現在並不是一個刑jg:「氣,讀書養氣,你身上有這浩然正氣,不讀書,何從而來?」此時的丁一,已經裝逼裝得有點神棍的感覺了。只不過這種段子對於去傳銷窩裡臥底過的丁一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蘇某受教。」蘇欸深吸了一口氣,衝著丁一抱拳說道。
「不敢當,望你經今ri此事能有所悟……學生想來命不久矣,贈君一言:ri後須多讀書,方才能明理,才能守住心中那點正氣。」丁一微笑著點了點頭,卻對蘇欸說道,「珍重。」
蘇欸走上前來將那刀踢起持在手中,卻問道:「丁先生身患惡疾麼?」
「何疾之有?瓦刺人視我為仇敵,學生不過區區一秀才,安能自保?只不過為國不敢惜身罷了,蘇君且去吧。」丁一彎腰拴起方才掉落在地的燈籠杆,將它掛回燈籠上,轉身插回倚紅樓門邊的位置上。
「蘇某在,先生安。」這是蘇欸離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也就是說他給了丁一個保護的承諾。
雖然丁一沒能把人家忽悠得納頭就拜口稱大哥,但也忽悠出一個身手極好的免費保鏢,倒也不算白忙一場。
只是蘇欸並沒有發覺,丁一在插回燈籠之時,剛才一直籠在袖子裡左手、貼在燈籠上的左手,悄悄地在袖管裡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塞回袖袋。丁一絕不弄險,他敢做,是因為他有把握自己逃得了。方才那一刀,丁一是感覺到最後對方收力,刀鋒破風聲消減,才沒有避的。
否則丁一可以避過那刀。
儘管手腿腰背肯定會受傷,但那一刀絕對不能真的就如蘇欸所想的,把丁一斬死當場。
正如刑天評述的,丁一功夫不濟,境界還在。
所以與蘇欸用冷兵器交手丁一必死,但不會死在第一刀下。
而只要丁一避過那一刀,蘇欸便只有一個結局:死。
因為丁一從下樓之前就沒打算跟蘇膛用冷兵器交鋒。
他憑仗的就是左手捏著的手榴彈。
而當時蘇欸出刀騰身而起,而手榴彈的爆炸範圍是呈倒錐形,下尖上寬的,正好罩住蘇欸全身,爆炸之下蘇欸必死無疑問!
沒錯,丁一一直貼著燈籠的左手,就是捏著這大明朝唯一的成品手榴彈——預製破片全是手工刻制的、引爆需要明火點燃的手榴彈。丁一讓忠叔去定製那套打磨火藥的工具到手之後,一刻不緩就安排胡山他們去做,前二ri終於出了成品的顆粒黑火藥,沒有槍管可以試驗威力,便只有做出兩個手榴彈來試試看。
在亂墳崗炸響第一個手榴彈之後,丁一的信心更堅定起來,雖然比不了黃火藥,並且還要明火點燃,但從爆炸的效果來說,已經達到黑火藥的巔峰了,只不過王恭廠的匠師還沒到,鑄造方面丁一實在弄不了,所以預製破片只能靠手工刻制,費時費力實在太過麻煩,所以只做了兩顆。
也正是揣著這顆手榴彈,丁一才會下樓來。
一個特種兵出身的人,是絕對不會弄險的。丁一權衡了利弊之後才會下來見這位蘇欸,若此時不見他,人家躲在黑暗裡不聲不響給你來一下,怎麼辦?豈不是更麻煩?下樓之際丁一倒是抱著蘇欸一言不發提刀殺來,自己以傷換命一舉了結此事的念頭的,所以他一出倚紅樓就取燈籠——從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