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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微笑聽著,卻向張懋問道:「小公爺,你可知學生是誰?」
「你不就一小秀才麼?還能是什麼角色不成?」
張懋不屑地說道,他在這門房呆坐了這麼久,已經煩得不行想早點去花園玩耍,又或是去盪鞦韆放風箏,總比在這裡繃著臉充大人快活,當下對丁一的口氣,卻也是比先前愈差了。
丁一撣了撣袍襟冷笑道:「學生乃是士子,雖然區區一個秀才,但與你英國公府並無瓜葛,本是看在小公爺陪客的份上,學生便遷就著禮數小坐片刻,現時小公爺要離去,學生自然便也告辭,爾等卻要拘禁士子,這是什麼道理?
那些功狗聽著一愣,是啊,丁一就是他們口中的窮酸小秀才,但秀才也是功名啊,這功名再小再不濟事,也仍是功名。若說丁一與這國公府有什麼田契勾連,或是有什麼衝突在前,那麼堂堂國公府對著一個小秀才,和踩死一隻螞蟻也沒什麼區別。
偏偏丁一與這國公府全無瓜葛,連門都沒有進,就在門房這裡呆著。至於要說丁一冒認親戚,按丁一說的,拜帖上人家也沒有寫什麼親朋友舊之類的,就是容城秀才丁一,人家投帖來訪,可以不見,可以把拜帖撕碎了扔出來,可以放狗驅人,但沒道理因為投帖便將人拘禁吧?
「告辭!」丁一背手而行,不再回頭望上一眼。
「且慢!秀才留步。」卻是方才那個五品武官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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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交易(一)(求收求三江票!)
他叫住丁一又與張懋低聲說道,「這廝看起來是禍精,今日惡了他恐怕日後會去市井間散佈流言,卻與國公爺清譽有損……小公爺,不若教他知道利害,再打發點銀子,也好使他不敢出去之後胡言亂語。」
張懋煩得不行揮手道:「行行!」只盼此間事了好去玩耍。
幾個武官使了個眼色,邊上那些隨從都是機靈人兒,立時快步搶在丁一面前將他堵住,丁一卻是不怒不急不燥,反倒笑了起來,對那張懋說道:「這世道當真可笑,位極人臣的英國公,看來卻是要賣國了。好,爾等便替瓦刺人做他們想做的事吧,不過是一腔碧血寫春秋,丁某雖無縛雞之力,卻有成仁取義之心!」
那些功狗也不是蠢才,話說真是蠢才也擠不到這位置來討好小公爺,當下聽著丁一的話便覺不對,這已不是草根對權貴的說辭,而是直接拉昇到漢賊不兩立的層面——說來得感謝那位吏部文選清吏司郎中李賢李大人了,若不是他整治風閒,活生生給丁一上了一堂課,習慣於講證據、做心理側寫、整理邏輯鏈的丁一,怎麼也扯不出這道道來。
但往往某些事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如無這幾個功狗煽動,丁一也就走了,偏偏他們要去煽動這小公爺來留難丁一,這回聽著丁一話裡有骨頭想喝令那些隨從停手,小公爺卻不幹了:「快些把這廝整治整治!」
張懋的話,國公府裡敢不聽的,還真一個巴掌數得過來。
當下那些隨從拳腳齊來,丁一挪閃著捱了幾下,始終還沒還手。別說現在他這身軀只能發揮出全盛兩三成的水準,便是全盛之時,丁一也不是什麼高手,特種兵講究的是殺人,不是什麼狗屁過招。出手,你便要死。沒有什麼你一拳我一腳打上十二回合的概念。但丁一可能在這英國公府的門房把這幾個豪門惡僕一古腦殺了麼?
當然,若要奪路而逃丁一卻是可以做到的,在那幾個隨從出手之前他絕對可以完成,但他看到了門外一頂八抬大轎堪堪停住,又聽著國公府內有腳步聲急促趕來,於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