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2 頁)
他原是不打算用朱動他們來強攻動手的,畢竟總是靠打打殺殺來解決問題,不是個長久的法子,但此時眼看成風三公子要殺老管家,丁一卻就等不及胡山那邊的發動了,要殺人?那就來個血流成河吧!
這時卻聽得樓梯上有人厲聲叱道:「放肆!本官乃是吏部文選清吏司郎中,堂堂五品朝官,爾等安敢攔我!」當下立時鴉雀無聲靜了下來,五品官員倒也罷了,京師多的是閒職,方才風三公子便說,若是丁一的世交叔父是手握實權的四五品大員,他便不敢造次云云。
文選清吏司的郎中,卻不比只能從教坊司可憐人兒身上刮錢的那些禮部官吏。
吏部是什麼?便是千年後的人事組織部。
郎中是什麼?可不是醫生啊,郎中就是這文選清吏司的主官,也就是千年後的中央人事組織部的司長。
若這不算手握實權,還有什麼官才是手握實權?
「蹬蹬蹬」聲響,便見李賢撩著袍裾奔了上來,望見丁一無事,方自鬆了一口氣,卻見忠叔和如玉、雪凝的處境,卻又不禁怒髮衝冠,戟指著風三公子怒道:「私設公堂,爾等是要謀逆麼?」
官就是官,哪怕李賢這種熱血性子,也是深諳其中道理,一張口便將風三公子套了進去。他不叫放人,也不說聚眾鬥毆,那都是小罪。直接就定義成私設公堂,也不提什麼目無王法之類,直接推到謀逆。
丁一看著李賢額角儘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身後跟來兩個家僕也是上氣不接下氣,雖然他不知道李賢到底是演戲還是怎麼回事,但就憑人家一個五品官這身汗,丁一下意識便有了幾分感動,於是卻就敲起邊鼓來:「人家要謀逆,可不是明擺著的事麼?你看周圍這些,哪個是有功名的?見了你這當官的,都手持兵刃站立不動,您啊,快走吧,人家搞不好正愁著去哪找個官兒殺來祭旗,好舉事呢!」
「你!你含血噴人!」風三公子氣得發抖,指著丁一罵了一句,卻也顧不得丁一了,對那些手下吼道,「都他孃的想死麼!還不快給大人見禮!」說罷也顧不上自己有秀才功名了,五體投地跪了下去不住磕頭。
如玉幫忠叔把身上套馬杆子弄了下來,老管家卻笑了起來:「鄧州人?」這句卻是問李賢的,看著李賢點了點頭,忠叔走到風三公子身前,卻對他說道,「其實,你應該聽你父親的話。」說罷便叉手立丁一身側。
「大人,我等不是謀逆啊!只是跟這位同年索要美婢,他不肯點頭,方才弄了些下作手段!」風三公子不敢去應忠叔,只在地上連連磕頭,口中分辯著,「決無私設公堂謀逆之事啊!求大人放過學生!」
眼看著李賢沒有開腔,風三公子咬了咬牙抬起頭來:「大人,這事學生曾和張主事稟報過,張大人……」
身後家僕給他搬了張椅子,李賢坐下之後舒了一口氣才開口道:「哪個張大人?」
「禮部主客……」話沒說完,風三公子已覺失言。
李賢點了點頭,笑道:「好,原來這謀逆的案子,禮部主客清吏司的張主事也涉嫌其中。丁一,你剛才可聽見?日後怕要教你出堂做證的。」
丁一笑道:「一清二楚。」這位李賢李郎中煞是手狠,卻是極對丁一胃口。
「不是啊!大人,學生不是謀逆!學生說的是向同年丁一索婢的事!」風三公子連忙辯解著,這不容他不慌張,謀逆,那是要誅族的事啊!哪裡敢在五品大員面前裝什麼貴介公子風度?
「滾到樓下去,自有衙門官差來鎖爾等去問話,順天府官差到來之前,若是有一人走失,便是謀逆無疑。」說罷李賢又對身後家僕吩咐,「爾持本官的片子去順天府尋沙治中,便說本官在此處撞破有人私設公堂,許是謀逆。」這沙安是去年方才通判升治中的,卻與李賢有些交情,見了片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