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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他上來便是,我風某不是見朋友有難袖手不理的人。」說罷風三公子又對丁一說道,「京師裡小弟有的是人脈,量那胡樟也闖不出多大的禍,幫他一幫也是舉手之勞……丁兄,交多小弟這樣的朋友,還是不錯的。」
說話間便傳來嚎啕聲,一個書僮裝扮的年輕人一入得內,左右張望了一下,立時仆倒在地,膝行到風三公子腳邊,畢竟風三公子衣著要比丁一華貴得多,這當口應該去求誰幫助,那書僮心裡卻是有數的。便見那書僮抱著風三公子大腿慘號著:「風少爺,您和我家少爺可是同窗,不能見死不救啊!」
風三公子有些厭煩,輕輕從他手中抽出腳來,卻對他道:「莫要這等模樣,好好說。」
原來胡樟去了金魚衚衕訪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錦衣衛來,說胡樟或是瓦刺細作,便把他拖了去。
胡樟被投入錦衣獄?丁一有些愕然,這劉鐵看來還真能辦事啊,一個小秀才家的二管事居然能支使得了錦衣衛把彭秀才投進詔獄,雖然恐怕是沒有刑部簽發的駕帖,但看來這孩子倒真有幾分本事。
風三公子聽了皺了皺眉,不過他明顯是個懂行的,馬上就問到關鍵:「捉走你家少爺時,有沒出示駕帖?那錦衣衛是說『胡某人,你事發了!』還是說『想不過你胡某人竟敢如何如何?』是在什麼地方被拿的?」
那書僮拼命回憶,過了半晌終於道:「是後面那句,什麼身沐皇恩竟敢如何如何,駕帖小的不懂,總是沒有拿出什麼紙片就是。在金魚衚衕那丁宅前面,好大的宅子,光金魚衚衕的圍牆就足有二百多三百步……」
風三公子抬眼望了丁一,卻笑道:「想不到丁兄在京師竟置下這等物業……」
「風少爺!這位我剛進來就認得了,丁一丁秀才,那宅子必定不是他的,便是那管家也穿得比他富貴多了,他若能在裡面當個西席,也不會如此寒酸!」那書僮以為風三公子是岔開話頭不去管他家少爺,連忙把話題拉回來,丁一?開玩笑麼?這廝穿得比在容城還窮酸,他有那麼大的宅院?
「不用擔心,你且跟著回去鏢局休息,沒有駕帖,這麼說來你家少爺不過是被叫去訊問,便是不去搭救也就受些皮肉之苦,不致有xg命之憂。一會本少爺去打點一下,儘快把胡兄營救出來就是。」那書僮聽著,不住地磕頭,之後便隨鏢局的人去了。
風三公子望著丁一笑道:「錦衣衛又如何?錦衣衛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只要沒刑部的駕帖,小弟便有九成把握撈出人來。丁兄,小弟想來,你也該做出選擇了吧?」
「話說到這份,丁某還能怎麼樣?」丁一無奈一笑,卻說對風三公子說道,「想來忠叔你是不敢放他走的了,把樓下那兩個轎夫叫個上來,我總不能預著今ri便撞見你,隨身帶著契約吧?」
風三公子大喜,笑著站起來拍著丁一的手:「如此便對了!丁兄,小弟必定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這其實是我一位世交叔父所賜的,身契還在他那邊呢。」丁一邊說邊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塊腰牌扔在桌上,卻對風三公子極光棍的說,「你惹不惹得起?你要覺惹不起,大家就各自走人;你要覺得沒事,我就叫人回去拿身契了。」
風三公子看著那塊朝恭官腰牌,開始也嚇了一跳,但當他拿起腰牌翻過一看,卻是錦衣衛經歷司經歷,他可是土著的大明秀才,經歷是七品官風三公子很清楚,這倒讓他鬆了一口,笑著對丁一說:「無妨,你只管使人去取身契就是,若是手握實權四五品的大員,小弟今天怕得給丁兄擺酒賠禮,七品官,算得了甚麼?」
丁一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好。」教小二取了筆墨,丁一便在紙上寫了一串東西,風三公子在邊上看著頗為驚奇:「此乃大食字,丁兄博學,博學!小弟聽得說懂這種大食文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