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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不一樣,博斯坐在桌子邊撐著下巴,費解地看他們鬧成一團。
三個小時後,廖思危手足無措地面對著觥籌交錯後杯盤狼藉的桌子,還有大堂領班。
除她以外,所有人都喝多了。
廖思危已經死命搖了博斯將近十分鐘,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又去搖看起來還有點意識的安菲,安菲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迷茫地舉起一隻手,“找我沒用,找付錢的去……”說完又歪倒了。
廖思危只好壯著膽子在斜趴桌上的博斯身上東摸西掏,翻出來皮夾子,怯生生地衝領班喊了一聲:“對不起,買單……我是說,結賬……”
領班同情地看著她,“賬已經結過了——小妹妹,要幫你叫輛計程車嗎?”
廖思危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陷入哭笑不得的境地,哪輛計程車可以塞得下七個酒鬼外加一個清醒的活人?
她真想拿起見底的酒瓶子把自己也灌醉得了。但是想歸想,她到底不是甦醒之,這種事做不出來。
“謝謝你,可以的話幫我叫輛麵包車可以嗎?不然坐不下八個人。”廖思危禮貌地對領班說。
藉助幾個下班廚師的手力,好容易把七個渾身噴酒氣的傢伙搬上車,司機看見這架勢都快棄車逃命了。
“可別吐我車上,今天才洗的!”
“不會的,他們幾個酒品都很好的。”廖思危急得一頭汗,這麼晚了,要是這車不肯做他們生意,估計就真得站在路邊上等這幫混賬自然醒過來為止,“師傅拜託您,我多給錢都可以……”
車窗開得很大,車行到半路,博斯終於被灌進來的風凍醒了。他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E,“孫子!滾到甜心那邊去。我怎麼睡得那麼死,活見鬼了。”
“啊,你醒了?”廖思危簡直感動得涕淚交零,彷彿橫屍遍野的戰場裡終於有一個人還活著。
“怎麼回事,這是?”博斯發現廖思危坐在前排,而自己身邊倒滿了傷兵戰俘。他像作業到一半突然被活埋地底下的礦工一樣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地揉著太陽穴。
“你們都喝醉了。”廖思危誠懇地講出事實,博斯皺起眉頭看了她一眼。
“我?喝醉了?不可能!”他馬上又發現另外一個不可能的事實,“醒之?喂,你怎麼也喝醉了,給我起來!”
甦醒之就在他旁邊,“搬運”的時候廖思危比較細心地請廚師們把甦醒之和博斯放在了一排座位上。
甦醒之的確喝得很多,她不但喝自己的酒,還搶別人的酒喝,這前提下還不醉的話只有三個可能,一、她不是人;二、她把酒吐了;三、那酒是兌水的假貨。
可惜三個可能都排除掉了,她醉得很厲害。
“喂!醒之!醒醒!”博斯使勁搖甦醒之。
窗外馬路上的路燈在飛馳的汽車裡投下轉瞬即逝不斷變幻重疊的光影,博斯突然停了下來,他聽到低低的抽泣聲,甦醒之臉上都是淚水。
風聲很大,畢竟是冬天的夜裡。風把一切聲音都蓋了過去,博斯安靜地捕捉著空氣中的每一絲波動,E說著醉話,阿擺和毛毛都安靜地睡著,安菲和甜心不時調整姿勢,讓皮椅發出��的響動……幾種聲音加起來也無法與夜晚的冷風對抗,可是博斯只能明白一件事,醒之哭了。
甦醒之只是很低聲地哭。彷彿連醉了都仍在控制著自己不能宣洩情緒般,始終沒有放開音量。這和博斯的記憶怎麼也吻合不上。他所記得的醒之是一個從不委屈自己的女子,最吸引人和最折磨人的都是她的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