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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天晚上飛了我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麼晚了你住在哪裡?”我的問題像連珠炮。
他似乎是拉開門從包房裡走了出來,嘈雜聲少了許多,“我不想要你為難。”
其實家裡面知道的人不多,杜麗雅一直舉雙手加雙腳支援我們,阿姨和姨夫不可能知道,舅舅遠在國外,母親也不會告訴他這種事。
唯一讓我顧忌的,說到底還是隻有一個王微微女士而已。
而我更害怕知道的,是現在瘦成皮包骨的外婆。
“我下了飛機就打的到了你家附近的快捷酒店,也還算乾淨。也算幸運,看見你和林立安勾肩搭背一起回來,帶了個黑色鴨舌帽是不是?我還在想太晚了,等明天吧,就沒給你打電話,結果第二天我剛起床,你又急急忙忙出去,我看著你的背影,又覺得不忍心。你怎麼黑了瘦了,我怕我告訴你了,就不忍心回來參加今天的手術了,所以昨天連夜趕回來了。”
“傻蛋。”
他無聲笑笑。
“你在哪?”
他報了個KTV的地址。
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你們今天是要唱通宵吧?我去找你。”
他想要阻止,我已經掛了電話。
到KTV的時候已經凌晨1點半。
他就站在大門正門口,等我。
我一下車就直接衝過去了,身體的不舒服,都算個屁。
他還說我瘦了,他也不是好樣,鎖骨都快能戳人了。
剋制了一下情緒,才讓自己沒有立即擁抱他。
我們什麼都沒說,直接往裡走。
這家KTV我來過,大包都在三層。
凌晨沒有什麼人,電梯剛“叮”的一聲響,他就把我推進去,背對著門,反手按了個19,再按了個關門的按鈕。
十九層都已經到了晚上不開門的了。
不過我無暇管這些,就已經被扯到了懷裡。
那一瞬間我腦袋裡唯一能夠形容這個吻的成語,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吻,明明之吻著嘴唇,明明只是一根舌頭,可是鋪天蓋地沒有一個縫隙沒有他的吻,沒有一個神經元沒有感覺到他的吻。
以致於很多年很多年以後,我都記得這個吻。
封閉的空間,貼近的軀體,四面的鏡子,白熾燈的冷光。
鏡子裡,兩個男人激烈纏綿的擁吻,牙齒不時碰撞在一起,甚至在抓扯著對方的衣服,揪著對方的頭髮。
到了十九層,開了門,我們鬆了對方,像對峙的獸一樣,靜默喘氣。
我走過去,再次暗了關門鍵。
門剛一合上,優雅內斂如同雪豹的男人就已經把我壓到了門上,又一次吻到幾乎不能呼吸。
再次能呼吸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在一層和十九層之間來去多少次了。
如春拉著我的手,去前臺又開了一個迷你包房。
服務生看著我們倆的眼神帶著濃厚的怪異。
也難怪,我們把對方變成了鳥窩頭,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亂的,臉上是情動的潮紅,身上是激情的薄汗,像是打了一架一樣。
收銀的小姑娘才十□歲的樣子,囁嚅了一句:“損壞包間裡的物品,要三倍賠償的。”
我幾個月來第一次笑到開懷。
才開啟包廂門,把外套一扔,糊住攝像頭。
不過大半夜大概也沒什麼人盯著攝像頭看。
我腦子裡才想著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站在我面前,黑眸直勾勾盯著我。
眼睛裡又哀傷,有痛苦,有思念,有濃濃的慾望。
我低頭,開始解釦子。
薄呢大衣,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