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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rdo;

宗矩毫不掩飾地爆笑出聲。

&ldo;有什麼好笑的?&rdo;

&ldo;哈哈哈……你說不想增加負擔……但是我並不認為他是你的負擔。其實人生本來就是這麼回事，伊達大人固然足智多謀，但是我總能以獨創的柳生新陰法掌握你所有的變化。當然，如果對手換成是上越的達人，那麼我就必須多費點功夫才行了。&rdo;

&ldo;什麼?這就是你對兵法的解釋嗎?不論如何，你的說法非常有趣。&rdo;

&ldo;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毫不考慮地接納狹川新三郎。&rdo;

&ldo;假若我不接納他的話，會有什麼損失呢?&rdo;

&ldo;所謂的得失，往往因人而異。據我猜測，狹川新三郎或許能告訴你成實的藏身之處。&rdo;

&ldo;哦!&rdo;

&ldo;目前你並不知道成實大人身在何處……如此一來，你如何帶他上京參拜內府大人呢?……&rdo;

&ldo;我知道了!&rdo;

政宗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柳生的話。由對方的談話來看，似乎早已掌握了成實的行蹤。

如果政宗能從對方的談話當中得知此事，那麼其故弄玄虛的作法，就好像在沙灘上釘木樁一樣，純屬多餘。

&ldo;好吧!那麼從今天開始，狹川就跟著我吧!這麼一來，我就可以和成實取得聯絡了。&rdo;

&ldo;在此深表謝意，這樣我也就能夠順利地向內府大人交差了。&rdo;

&ldo;的確如此!&rdo;

&ldo;是啊!我把間諜送到伊達家，結果這個間諜卻幫助伊達家找回他們的支柱，並且使上杉家心生警惕。&rdo;

&ldo;真是有趣啊!&rdo;

&ldo;如果你能和挾川新三郎好好相處，那麼將會發現此人的才能十分驚人。在當今世上，除了宗矩和家父石舟齋之外，唯一能夠和你充份配合的，就只有他了……&rdo;

&ldo;我知道!他會在諸大名面前大肆吹噓。柳生，我們再乾一杯吧，希望你不要拒絕。既然上天安排我們在此相會，怎麼可以輕易度過呢?&rdo;

&ldo;好吧!那麼我就再喝一杯……你也知道，宗矩對酒一向……&rdo;

&ldo;你的酒量不好嗎?&rdo;

&ldo;不!事實上，我喝得再多也不會醉，因此我認為多喝也沒有什麼用處。&rdo;

&ldo;你這傢伙，又在吹牛了。哈哈哈……我覺得你的禪道與我頗為相近，真是有趣極了!柳生大人……&rdo;

如果家康是政宗在踏入後半生之際，擋在其面前的一片巨大石壁，那麼柳生宗矩就是在其晚年之後，所遭遇到的強勁對手。而對秀忠及家光而言，宗矩則是一個不論是智慧或才幹都遠勝於他們的可怕敵人。

當然，此時兩人並不知道這一點。不過，憑著敏銳的直覺，兩人都已察覺到對方是不可忽視的人物，並且彼此懷著警戒之心。

五

關於關原之役前夕雙方的計劃，從政宗的立場來看，就好像畫有圖案的彩色屏風一般，令人眼花撩亂。

石田三成與秀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