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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呀!”
“可你就沒有一回找到。”花喜蘭睨她一眼。
“那也沒辦法,就沒看上個對眼的嘛!”她在心裡嘀咕著,找個喜歡的男人又不像買豬肉那麼簡單,只要挑新鮮的就好。
“我說細細呀,現在男人迷戀你的容貌舞姿,你可以高高抬著下巴選男人,再過個幾年等你年華老去了,那就是男人挑你了,你明不明白呀!”
“蘭姨,你說的那種男人簡直就跟大色鬼沒兩樣嘛!我蘇合香何必屈就那種男人!”她鼻哼一聲。
“我蘭姨看過的男人比你多得多了,在我眼裡男人就只有這一種,沒有你心裡想的那一種,而女人呢,有麻雀也有鳳凰。細細,你就是等著飛上天的鳳凰,你知道嗎?”花喜蘭說得嘴巴都幹了,就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心裡去。
“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當然好,就怕是天沒飛上去,倒飛進了金碧輝煌的鳥籠子裡被當成金絲雀養起來,永遠變不了鳳凰。”她眨了眨美麗的杏眸,笑著輕扯花喜蘭的衣袖。“蘭姨,像我現在這樣多好,每天活得開開心心的,想當蘇合香或是細細都可以。就算變不了鳳凰也沒什麼關係,我就當你身邊的小雀鳥,一輩子陪你不好嗎?就算這輩子沒看上半個男人,我也可以承繼你的『長樂坊』呀!沒男人也餓不死的。”
花喜蘭無奈地苦笑,伸指戳了戳她的額。
“你喲你喲,你是隻被我寵壞的小雀鳥,連飛都懶得飛了。”
“飛太遠了怕你會想我。”蘇合香投入她懷裡,摟著她的腰撒嬌。
“死丫頭,有多遠飛多遠去,我才不會想你!”花喜蘭佯怒地拍了下她的頭。
“看你,又在嘴硬了。上回我發高燒,不知是誰哭得呼天搶地呢!”蘇合香故意用頭揉她胖胖的肚子。
“你是我的搖錢樹,我花了多少銀子才把你養到這麼大的,萬一有個閃失我當然會擔心,我擔心我的錢吶!”
“好,你就繼續嘴硬吧,反正你是激不走我的。”她倚在花喜蘭懷裡,這是她從小到大最感到溫暖的地方。
花喜蘭伸手輕撫她的背,心中感嘆著:我哪裡是想激你走,我是希望你有個好歸宿呀!
離開“西明寺”,孫玄羲走在喧鬧的長安大街上。
綠色枝芽冒出頭來,杏花正悄悄綻放,長安大街上顯得一片春意盎然。
一襲沉舊的灰袍、一頭未收束打理的亂髮、肩上背一隻殘破的麻布袋,孫玄羲一身毫無修飾的隨意裝束,倒反而更讓人注意到他那張年輕俊朗的臉,令街上行走的人們在經過他時,都忍不住回過頭來多看上兩眼。
孫玄羲是洛陽很有名的佛像雕刻師,從會說話、會拿筷子起,也就會拿雕刀了。他從小對雕刻有著異常的狂熱,舉凡家裡的飯桌、書桌、廊柱、門窗,全都雕滿了他心血來潮的傑作。他所雕刻的花鳥、神獸、佛像,由於刀法明快、生動逼真、神韻豐富,很快就在洛陽闖出了名號。兩年前,長安“西明寺”要造一個羅漢堂,邀集九名技藝精湛的雕刻師在兩年之內共同完成十六羅漢像,孫玄羲便是應邀前往“西明寺”的九名雕刻師其中之一。
十六羅漢像完成了,孫玄羲拿到了為數不少的酬金,準備動身回洛陽。經過一間“合春號”木材行時,他不經意瞧見了一塊好木頭,腳步一轉,走進了店內。
“那塊木頭賣多少錢?”
“合春號”老闆從厚厚的帳冊前抬起頭來,玻а鄞蛄苛慫鐨�誦砭謾�
“你倒是好眼光,不過那木頭我不賣。”說完,便又把頭埋回帳冊。
“你不出個價,怎麼知道我買不起?”孫玄羲並不動氣,淡淡地笑說。
“那是八百年的古檜木,『弘福寺』當年得到了七塊,雕了迦葉、阿難和四天王像之後還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