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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不必在意。”
宇文子嬰幽幽看她一眼,低聲道:“他的性子,我也明白,只是……”
這天宇王朝尊貴的公主,在愛情面前,也如平常女子一般患得患失,黯然神傷。
前世聽過的那句話說得真好——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你應該理解他,他職責在身,平時表現自然嚴苛自律,這個不能強求——”君浣溪朝那邊沉穩駕馬的身影望了一眼,又壓低聲音道,“這回平亂救駕,他是最大的功臣,他日一旦陛下返京回宮,重掌大權,免不了大大封賞一番,那個時候,向陛下討要一個駙馬的封號,卻是不成問題,所謂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一句話說完,舌底略有苦意,生生壓住口自已昏了頭麼,居然幫著她分析感情問題,真是閒得心慌不是?
別人對待情敵的態度,只怕是當作生死仇敵,哪像自己這般,溫言軟語,好生安慰?!
可是,看著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心中不由自主柔軟下來,跟著一同酸澀沉鬱,在無數個寂寥無助的夜晚,自己的心境,不是也與她現在一樣,暗歎深情被負,輾轉不安……“但是,父皇當初在御書房對我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差點拿案上的硯臺來打我,好在楚略就在旁邊,搶得及時——”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宇文子嬰卻是輕撫胸口,後怕不已,啜泣一陣,又道,“我從來沒有見過父皇那樣生氣過,也不知後來他們說了什麼,反正從那以後,楚略就再也不到我寢宮來看我了……”
見她掩了顏面,哭得那般楚楚可憐,君浣溪有絲不忍,輕嘆一聲,又勸道:“天家兒女的婚事,原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好在你現在已經出宮來了,緣是天意,份是人為,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自己……好好把握?”
宇文子嬰喃喃低語,目光垂下,擺弄著衣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馬車穩穩朝前行駛,過不多時,慢慢停了下來。
此時日頭高照,未到吃飯歇息的時辰,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急急掀開車簾,卻是對上一張沉穩的俊臉,狹眸微微閃動,似在思索什麼,唇瓣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楚略,馬車怎麼停了?”
“有朋友來了——”楚略看她一眼,道,“是顏三哥他們,他們一直在京郊待命,應該是看到了我在沿途留下的記號,一路追過來了。”
“顏三哥?”君浣溪怔了一下,即是拍手笑道,“對了,你是武林盟主,這出了京城,一路北行,可就是你的天下了。這下老朋友見面,可就熱鬧了!”
楚略應了一聲,眼睛望向前方,指著那塵煙滾滾處,微笑道:“浣溪你看,他們來了!”
“楚盟主!”
“盟主!”
一隊人馬急急馳來,為首那威猛粗擴的壯漢,正是自己當初蠱毒發作,滯留那處農家小院,所認識的江湖遊俠,顏三。
顏三下了馬,一個箭步過來,一把拉住楚略的手,著急道:“盟主,你有沒有受傷?我專門在前方城鎮抓了個大夫過來”
隨他話聲,那隊人馬當中一人跌跌撞撞被推了過來,雙腿戰戰,面上惶恐不安,看那裝束打扮和所攜物事,應該就是其口中的大夫。
沒等楚略說話,君浣溪已經是下得車去,大笑道:“顏三哥,你怎麼還是這樣莽撞?你看這位大夫面色青白,只怕是銀針都拿不穩,你真放心讓他給你家盟主診治嗎?”
“君公子?!”顏三見得來人,卻是又驚又喜,連忙過來見禮,“早知君公子和盟主同路的話,我也不用如此驚慌,到處亂抓醫師,還惹得一身腥……”
“哦,此話怎講?”
君浣溪見得那大夫發冠凌亂,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心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