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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世堂看到幾個老外全神貫注看著錄影，還不時透過翻譯提出一些問題，感到效果不錯，心想，好戲還在後頭呢。

晚上宴席，輪到蔡主任上陣了。他站在桌邊，拿著酒瓶連連向三個老外勸酒，笑著說：&ldo;中國有句話，一回生二回熟嘛。今後咱們就是朋友了，你們一定要多喝。&rdo;

戈爾拿起酒杯說：&ldo;這是烈性酒，我們不能承受的。&rdo;

老蔡轉臉叫翻譯向他解釋：&ldo;五糧液是中國有名的酒，喝一瓶都不會醉。&rdo;

他把酒瓶交給旁邊的姑娘，讓她趕快把戈爾的酒杯滿上，然後說：&ldo;小姐給你倒上了，你不喝就是不禮貌的。&rdo;

戈爾見漂亮的小姐笑容滿面瞧著自己，只好仰脖把杯中的酒喝光。

美酒佳餚，加上主人的盛情，確實讓這幫老外樂不可支。

第二天，許平貴領著費隆一行觀看焊工的焊接表演。許師傅和李師傅是參加過技術大賽的老焊工，技藝在核工業系統都是有名的。他們分別表演了不鏽鋼工件的平焊、豎焊、仰焊，型鋼、管件、厚板、薄板，各種活計都演示了一遍。若代爾把焊完的工件逐個拿起來仔細觀察，點點頭不說話。

管質量保證的拉尼問：&ldo;你們的焊接作業有工作程式嗎？&rdo;

許經理胸有成竹說：&ldo;他們都是老師傅了，經驗豐富著呢，該怎麼焊，心中有數，不用程式。&rdo;

參觀車間和倉庫了，經過大掃除，環境比平日乾淨多了。陪同參觀的陸世堂看了很滿意，心想，虧得作了準備，要是像往日的樣子，又髒又亂的還真拿不出手來。

走進加工車間，拉尼問車間主任：&ldo;你們有質量保證大綱嗎？&rdo;

質量科長老朱讓車間主任拿出《技術崗位責任制》、《產品檢驗制度》等各式各樣的車間管理規定給他看。

拉尼側耳聽翻譯把這些檔案的內容解釋一遍，搖搖頭說：&ldo;不是這個。&rdo;

陸世堂對朱科長說：&ldo;不就是個檔案嗎，跟他們要個樣子來，你們照著寫一個。&rdo;

弗芒公司的考察組還仔細看了各種機具，檔案管理，人員組織。儘管他們喝酒被灌得暈乎乎的，酒一醒過來可是一點兒也不馬虎。

第一章 迷霧徵塵(4)

往後的幾天，主人盛情邀請客人們參觀兵馬俑、都江堰。費隆幾人確實為中國兩千多年前的文明所傾倒，出土銅車馬的冶金技術、都江堰的設計思想，給他們留下難忘的印象。蔡主任說得一點兒也不差，一回生二回熟，幾天的相處，這幾個老外已經跟他們混得很熟了。至於酒道，不僅茅臺、五糧液，連西鳳酒、劍南春的地方韻味兒都能說出一二來。

接待工作結束，六分公司還特地開了一次總結會。

蔡主任發言：&ldo;別看這幾個老外傻頭愣腦的，喝起酒來倒是滿講義氣。從這幾天的接觸，我估摸著，他們對這次考察肯定很滿意。&rdo;

陸總說：&ldo;老蔡確實下了不少心思，應當記頭功。&rdo;

&ldo;他們說的質量保證大綱不知是啥玩意兒？&rdo;許平貴有些擔心。

朱全軍把握十足：&ldo;質量科的幾個秀才也不是吃乾飯的，只要拿到樣本，幾天就能寫出來。&rdo;

&ldo;這些紙面文章倒不用怕。&rdo;陸世堂點頭說，&ldo;關鍵要看咱們動真格的。&rdo;

他們沒有想到，核質量保證概念中的&ldo;質量&rdo;不是人們習慣所理解的質量。它指&ldo;物項或服務&rdo;對滿足&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