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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他。&rdo;李二滿足了這孩子的小小要求:&ldo;這回你告訴我這東西的來歷。&rdo;
&ldo;這個玩意兒是我爹爹作的哩。&rdo;
&ldo;你爹爹是誰?叫甚麼名字?&rdo;李二問道。
&ldo;我爹爹的名字麼?&rdo;孩童笑道:&ldo;我爹爹姓田,俺早就說過的,要是叫俺說出名字,便再來一塊沙糕才好。&rdo;
又是一塊沙糕進了他的肚子:&ldo;我爹爹叫做田一本。&rdo;
&ldo;你家住在哪裡,領我們去好麼?&rdo;李二看這孩童小狼一般的盯著盤子,索性把整盤的沙糕給他:&ldo;這些沙糕夠吧?&rdo;
那孩童倒也爽快:&ldo;好,夠的,我領你們去見我爹爹。&rdo;
那孩童把沙糕悉數倒了,以肚兜兜住,蹦蹦跳跳的很是得意,領了李二前行。李縣令使個眼色。幾個衙役抄起了水火大棍並麻繩鐵鎖等物在後面跟隨,準備緝拿那偽造丹書鐵券的膽大之徒。
穿過陽穀城中的獅子橋再往南行,走街過巷的到了南門外,孩童進到一處破敗地院落。
這院落已經沒有了院落的模樣,幹打壘的圍牆早就坍塌了大半,殘存的圍牆不過及腰的模樣。大門的門板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門楣搖搖欲墜的勉強支撐著。
庭院當中一精瘦地漢子伏在高凳上篆刻雕版。渾然不覺外面的來人。李二打個手勢,示意眾人把守住門口,自家略略的拐著受傷的雙腿進去。
說是高凳,其實就是三條腿支架了一個大大的木板,上有夾板等物。更象是一個手工操作地工作檯。
那田一本正全神貫注的雕刻一張雕版,雕版上文字圖案齊備,圖案上還密集排列了各色的魚水紋。從那滿是飛天為背景中央是一赤腳佛爺的模樣來看,他雕刻的顯然是一個佛經地版面。
田一本右手持了小小的刻刀,在雕版坯子上不住的挖刻。左右亦是不止地挪動著那坯子,調整雕刻的角度。雕刻泥坯的工具極其簡陋,不過是十來把大小不一、鋒鈍各異的小刀。工藝卻是複雜之極。尤其是這種文字配圖的雕版,最是考校功力和耐心,需要不停的更換各種型號的刻刀。
那田一本全神貫注,死死的盯了手上地刻刀,一絲不苟的篆刻,雙手青筋暴露,牢牢的控制了手上靈巧的刻刀。呼吸亦是細密均勻,毫不見慌亂。已到了忘我的境界。
功夫不大,整張版面雕刻完成,田一本舒口氣,這才發現身旁地李二。以為是來交活兒的客人,抹把額上細密地汗珠。田一本問道:&ldo;要刻甚麼活計?取出來看看。&rdo;
&ldo;這個東西可是你弄的?&rdo;李二把那偽造的丹書鐵券拿於他看。
&ldo;這個算不得什麼,只是沒有見過這東西刻這玩的。客人要雕刻這東西?雕多少塊?這東西文字不多花紋不少。少於四個大錢我是不刻的。&rdo;
李二驚詫的嘴巴都要掉下來,這傢伙居然還要問&ldo;雕多少塊&rdo;這樣的問題,弄出一個偽造的來就已經是天大的事情,真的要弄百八十個出來,定然天下大亂。
&ldo;你可知這是何物?&rdo;
&ldo;不知,&rdo;田一本琢磨半晌道:&ldo;看這模樣,應該是有錢人家的花瓦吧。&rdo;
李知縣氣惱的跑了進來,一跳三尺的高聲叫喊:&ldo;好你個刁民,竟然把聖物說成是泥磚土瓦,這便是大罪……&rdo;
田一本見是本縣的父母官大人,慌忙爬下磕頭:&ldo;我的大老爺,那東西是俺用泥雕刻所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