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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還不夠嗎?&rdo;周莫如反問，&ldo;如果算上我母親，愛我的人，死了五個了!區元也經歷了兩次劫難，我怕，事不過三……&rdo;

&ldo;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應該互相配合，找出破解&l;破月&r;的方法，不管它是真邪，還是假邪。周小姐，這幾天，就這事我請教了中大的民俗學教授，他說，民間所說的&l;破月&r;，並沒有這麼兇;而且，還流傳著不下三種的破法。&rdo;

&ldo;沒用的。&rdo;周莫如還是搖頭，&ldo;我是凶年兇月凶日兇時出生的，要是有用，我父親、還有天婆他們，早幫我破解了。&rdo;

&ldo;什麼?他們試過嗎?&rdo;

&ldo;天婆本身也是破月，所以她最終選擇了終身奉佛。我16歲&l;出花園&r;之前，我父親就請了不少算命的來為我解&l;破月&r;，每一個都信誓旦旦，說得神乎其神，結果呢?&rdo;說到這裡，周莫如眼裡，是近乎絕望的、令人心疼的無助。

即使是戴著墨鏡，柯明也把臉轉開。

&ldo;還好，你父親那麼疼愛你，卻不會受你&l;破月&r;的傷害……&rdo;柯明感嘆道。

&ldo;也許，是因為他並非我親生父親的緣故吧。&rdo;周莫如也幽幽地嘆了口氣。

&ldo;什麼?你說什麼?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rdo;柯明差點大跌眼鏡。

&ldo;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他是我的舅舅，我自己的父親，在我出世前半年，出生產隊的的工，去挖山根土時，山石塌方，他被活生生壓死了。&rdo;周莫如說不下去了。

&ldo;老天，你的命，怎麼就……&rdo;柯明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使用了&ldo;命&rdo;這個詞，連忙住口，&ldo;這麼說來，你是隨母姓了?&rdo;

&ldo;不，我的親生父親，也姓周。在我們那裡，同姓是不能結婚的，可當年我母親跟我父親談戀愛，愛生愛死，誰都阻止不了，再說，我外公外婆覺得他們已對不起一個兒子了，不能再害了女兒，只好讓他們結婚了……結果還是不幸……&rdo;

&ldo;已對不起一個兒子了?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我父親……哦，這麼說太亂了，就是我現在的父親，我舅舅。在他5歲的時候，因為家裡太窮了，養不起他，我曾外公便硬是做主把他賣掉了……&rdo;

&ldo;賣掉了?&rdo;

&ldo;對，賣給鄰鄉的一戶地主，換了五斗米。後來那家人過番去了，他就跟著到南洋去了……&rdo;

一個五歲的孩童，正是最需要父母關愛家庭溫暖的時候，卻被爺爺做主賣給人家，這對他是一種多麼殘忍的命運?

&ldo;你那位曾姥爺可真殘忍。&rdo;柯明不禁說。周莫如眼睛微微發紅，輕輕搖頭：&ldo;我也曾經這麼說過。可惠天婆對我說，當時是49年，我父親所換來的五斗米，讓一家人捱到了解放，也值了，否則，可能全家大小都會餓死。當時，我外婆死都不同意，我外曾祖父趁她不注意，把我父親偷走去賣，賣到哪家都沒說。我外公不敢違抗他父親，我外婆尋死覓活，幾次都被人救了。我外曾祖父說，你們年輕，孩子要生有的是，賣了他，也是為他好，要不還不是一起餓死!我外婆只好接受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