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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次了。不同的是,這一次,不是由父親帶她來。父女話別時,周之慍紅著眼睛,卻不知說什麼好,只是一個勁地點頭、搖頭,似乎千言萬語皆可用這兩個動作來表示。周莫如握著父親的手,哽咽了好久,才斷斷續續地說:&ldo;爸,你別難過了。等我在廣州安定下來,你再過來吧一起生活吧。&rdo;區元也由衷地對周之慍說:&ldo;伯父,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莫如的,過段時間你再來看看吧。&rdo;
連秋容的遺書,在案結後由劉曉天交還周莫如。因為當時時間短促,連秋容寫得很短,字跡也非常潦草:
周妹: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時間無多,千言萬語,下輩子再跟你說了。但請你記住,我並不是什麼畏罪自殺,而是你徹底讓我絕望了周妹!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一切的感情,都放在你這裡。但我絕不後悔,假如真有來生,就讓我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來彌補我此生的缺憾吧!
我去後,&ldo;金福&rdo;就由你來繼承了。我希望是你一個人來經營,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插手。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不想讓他們等太久,來世再見了周妹……
連秋容絕筆
&ldo;金福&rdo;是小金店,規模不大,全部的金銀首飾清點了一下,價值大概也超不過十萬元。周莫如自作主張,請來律師,將金店的所有權無償轉給了&ldo;水月精舍&rdo;,暫時由父親周之慍打理,所賺的錢,由佛堂支配,用於當地助學濟孤等慈善事業。這樣一來,也可為連秋容多積陰德,讓她早日往生極樂。
&ldo;往生蓮位&rdo;裡,&ldo;馬松發&rdo;旁邊,又多了一個寫著&ldo;連秋容&rdo;的牌位。惠天婆請了眾多經師,為他們多做了幾場功德超度。
處理完這些事,再次回到廣州時,周莫如的心情,比以前相對平靜了些。跟區元回到&ldo;粵安居&rdo;24樓的租屋裡,她一進門,便如女主人般,輕車熟路,開始有條不紊地整理塵封的房間。區元每次想幫手,她都攔住他說:&ldo;你先去沖涼吧,我來就行。&rdo;
區元關上衛生間的門時,開心得直想吹口哨。
暮色降臨的時候,凌亂不堪的租屋已面目全非,成了纖塵不染的新居,連區元都差點認不出來‐‐人人都說潮汕女子善於持家,周莫如再次證明瞭這一點。
收拾完屋子,兩人出去簡單吃了點飯,自然而然地牽著手回來。一進屋,周莫如便拿了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聽著裡面傳來的水聲,區元狠掐自己大腿。
不是夢。
衛生間門開了,區元眼前一亮,整個人都呆了‐‐
浴後的周莫如,全身散發著迷人的淡淡清香。披散開來的長髮,被她輕輕甩著,躍動著綢緞的光澤。她穿上了區元的白襯衫,由於胸前被高高撐起,下擺根本貼不到大腿上,光潤的雙腿,在燈光下反射著白瓷的光輝。她側著頭,一邊用手輕輕拍打未乾的頭髮,一邊朝發呆的區元說:&ldo;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傻。&rdo;
這話彷彿為區元吹響了進軍的號角,他熱血上湧,顧不得周莫如頭髮尚未吹乾, 一把攔腰將她橫抱起來,兩三步一個趔趄,便把她扔到床上……
周莫如嚶嚀一聲,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她抽出手,捏捏區元的鼻子,便睜著大大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區元怕壓疼了她,雙手墊著她的頭,雙肘頂在床墊上,讓身體微微弓起‐‐兩人的眼睛,距離不到三寸,彷彿被柔情蜜意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