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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我冷冷看他,他只好把袖子捲起來。
結實的手腕上兩排弧形牙齒印,不深,但正好印在一道沒有包紮的刀傷上。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裂開,血又流了出來。
“你的毒呢?”我想起關鍵的問題,給他把脈。
蕭暄忙說:“傷已經不礙事。毒挺險的,還好在赤水的時候耶律卓送了不少雪蓮提煉的什麼藥,我受傷後立刻服下,所以毒沒有發作。”
他的脈象強而有力,十分平穩,我放下心來。
兩人都平靜下來,終於可以好好交談。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
蕭暄有點猶豫,可是接觸到我堅定的目光,終於說:“那時你還在遼國,趙黨派刺客來暗殺。趙賊下了血本,那次一共來了八人,我們勉強應付,連子敬都負傷,我也被刺中右胸,傷了肺葉。”
我握著他的手一震,他安撫地拍了拍,繼續說:“受傷後我昏迷數日,一度非常兇險。好在全都熬過來了。子敬代我全權處理事務,對外宣佈我死訊,都是為了麻痺趙黨。我醒來後才知道你已經從遼國回來,又得知你吐了血重病在床,真是悔恨交加,恨不能替你承受病痛。只是子敬所做也是從全域性考慮,無可摘指,希望你不要怪他。”
我輕嘆一聲。我知道真相後的確憤怒,覺得自己被愚弄。可是冷靜後想想,他們也有不得已之處。苦心經營數年,多少男兒前赴後繼捐軀獻國,好不容易的大好機會可以出師有名,全能因為我吐一口血就喊停的嗎?
“後來呢?”
“我醒後,頭幾日還不能下床。好在品蘭那小丫頭天天來看我,給我說你的事。”
“品蘭知道?”那鬼精的小丫頭在我床邊時可裝得無辜得很呢。
“這孩子聰明。”蕭暄笑著說,“只是聽她說你發燒又不說話,我心急如焚。第二天就半夜潛進你屋子看你。你燒得神智不清,那麼悲傷絕望,我幾乎以為會就此失去你。那時候真的很害怕。小華,修羅戰場血雨腥風一路走過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發自內心的害怕是什麼。”
蕭暄說著,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歪著嘴笑。
我不自覺地跟著笑:“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蕭暄沉重道:“當時我未死一事只有李將軍、孫先生和子敬知情。趙賊多疑,行刺過後還多次派人前來打探虛實確定我是否真死。別急!絕不是利用你,而是這次的探子有我們內部人,我們一直沒能查出來,又不便大肆搜查打草驚蛇。”
我沒想到這點:“內部奸細?”
蕭暄點點頭:“倒是並不在我的周圍。而且對方手段有限,並沒有能打進到核心。當然也絕對不是懷疑你,只是覺得那奸細也有可能潛伏在你周圍。所以反覆斟酌,決定暫時不告訴你。只是,只是我沒想到……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劇烈……”
他聲音低下去。
“那現在查出來了嗎?”我關心。
“已經有頭緒了。只是那人……暫不不便告訴你。”
我也不惱。這種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想要活得快樂,就得活得單純。和藥罐子打交道可比和人打交道輕鬆多了。
我伸手輕捶了蕭暄一下:“你害我那麼慘,總得給個說法。”
蕭暄抓住我那隻手,低聲誘惑般地說:“那你要我怎麼賠罪,你只管說好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大樂,立刻湊過去在他耳邊說出我的條件。
蕭暄聽到一半臉色就變了:“這怎麼行?我是一軍之帥,一國之王。不行不行!”
我譏諷:“不行就算了。哪涼快哪兒待著去,不想看到你。”說著轉身要爬起來。
“你——”蕭暄文的不行來武的,乾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