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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沒明確發話,太后也不能越過次序決定誠親王的去留,只撂下句,&ldo;時候不早了,你們回去歇著吧。&rdo;就把他們給打發了。
出了長春仙宮,敬親王仰頭望著當頭的明月問,&ldo;這到底什麼意思呢?預設了還是怎麼著?三爺你說呢?&rdo;
半晌得不到回應,一扭頭,方才還在身邊的那對小鴛鴦早溜得沒影了,二爺一翹蘭花指,哼著小調兒往夜色裡去了。
誠親王要留綠蔭軒裡住,這當中的意味很深長,秋顏跟夏絮早她們家王爺福晉一步趕回了殿裡,匆匆一番交待佈置。
誠親王帶著福晉進屋,湛湛前腳剛抬進殿裡就被她們簇擁著前去洗漱,那種感覺,像是待人宰割之前的一塊肉,拔毛燙皮,被人眼睜睜看著送到砧板上。
綠蔭軒的西次間跟稍間之間有座圓形的落地罩,湛湛從後殿出來時,誠親王就站在那一輪滿月裡,眈眈望著她。
那樣的眼神讓她心頭一陣發慌,湛湛雙手按在西面靠牆的案桌上靠下身來,絕望的看著他的靴頭上的雲龍搖頭擺尾的朝她遊了過來,看來今晚是逃不出這茬兒了。
她垂著眼不敢抬頭,昏暗的燈光,靜謐的氣氛,他按住了她的腰肢輕輕一提把她放在了桌案上,兩人的視線剛好齊平。
誠親王的目光熾熱,剜開她的眼睫迫得她不得不看著她,湛湛眼睛的輪廓是條圓滿的弧,眼仁兒分明,晃動起來像筆尖凝聚欲滴的墨珠兒。
&ldo;湛湛,&rdo;他喉嚨微微聳動著,眼神裡充滿詢問:&ldo;你今兒晚上格外漂亮。&rdo;
就是這樣一位高貴優雅的王爺,連詢問她的方式都這麼委婉。
既然逃不過,早晚都要面臨,不如坦然面對,早前排斥他,他的觸碰會讓她反感厭惡,現在心間充盈著他的影子,一句話,一眼注視,都是對他輪廓的一次著色,再也無法輕易褪去。
&ldo;王爺今兒不會再流鼻血了吧?&rdo;她嘴臉銜著羞澀,輕輕的笑。
就是這樣一位與眾不同的姑娘,連答應他請求的話語都格外別致。
一問一答,心意契合,百般醞釀突變,變做了迫不及待。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眉間,又在她的唇間流連忘返,他撬開她的口舌,花萼逗/引,蜂蝶紛紛。
之前也只是在花叢的尖梢嘗著甜頭,現在有了準許,便可大膽無畏的往下探尋,誠親王指尖所到之處,湛湛從脖間到腋下的紐襻一路分崩瓦解。
恍然間他的手扣在了她的腰肢側圍,如果用力拘握起來,十根指尖相觸應該能完整的畫個圈兒。
盈盈一握的微涼,手掌像是貼在瓷瓶的瓶壁上,修長纖細的瓶頸下,有層鮮紅繡花的肚兜遮掩了其背後的風光,實在是礙眼。
手佔著,不捨得騰挪開,只能用牙扯斷那層牽連,瓶身上雕琢著兩顆渾圓嬌嫩的壽桃,桃尖上渲染著飽滿鮮艷的粉彩,那根瓶頸上瞬間上了一層紅釉。
誠親王胸腔裡的氣血往上翻湧,腦子裡蜂鳴四起,以前隔著外衣從未想過那層雲龍蝙蝠端莊華麗的親王福晉官服下掩蓋著這樣旖旎誘人的風光,早知道的話,應該早就等不到了今天。
湛湛臉蛋通紅,被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即便是自己喜歡的人她也覺難為情,她撿起落在桌面上的衣衫掛在肩頭遮掩。
誠親王一把橫抱她起身,湛湛嚇了一跳,慌忙摟住他的脖頸,&ldo;王爺,&rdo;她仰著脖兒小聲囁嚅,&ldo;您能把燈關了麼?&rdo;
於是在經過琺瑯燈臺的時候,誠親王輕輕一吹,滅掉了屋內唯一一團光火。
這其實也是他心中所想,太過坦誠相待,兩人都有些放不開,他更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