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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塵抬了抬視線:「他生日?」
「對啊,17歲,轉眼就成大孩子了,咱這當父母感覺這時間啊,過的真快……」
韓深忍著沒懟。
閆鑫就這德行,人前重拳出擊,人後唯唯諾諾。
看了半晌,閆鑫心臟快跳出嗓子眼兒裡,取出扇子晃來晃去掩飾緊張:「塵哥,你看我這作文寫的怎麼樣?」
陳塵:「有點做作。」
閆鑫感覺心口插了一刀:「……」
韓深噗一口笑出聲,看閆鑫急頭白臉尷尬得支吾起來了,抬手撈過他肩膀。
「行了,打球了。」
逃課兩節陪閆鑫打球,跑的滿頭熱汗,一起出了校門吃飯。
閆鑫這頓飯吃的心不在焉,頻頻嘆氣,一會兒感慨自己沒那個才華,一會兒懷疑陳塵的審美,桌上的菜扒拉幾筷子就撒了手。
韓深勸了兩句,看閆鑫還縮在椅子裡跟頭大狗熊一樣,嚶嚶其鳴,實在給他搞煩了。
「閉嘴,再鬧就煩了。」
閆鑫看了他一眼,剛想嚶,又看了一眼,確定是認真的,硬生生把嗓子裡的嚎啕倒了回去。
韓深知道閆鑫平時就這點愛好,寫點小說散文抒發情緒,但經常因為自我意識太盛被老蔣批評修改,陷入覺得自己不行的深淵。
韓深平時按要求寫個任務驅動,分數中規中矩,但閆鑫總纏著老蔣改作文,積累素材,背名句,他都看在眼裡。
「你寫的開心就好,幹嘛管別人。」
閆鑫:「你懂個屁。」
韓深失笑:「意思現在把陳塵拎過來打一頓你才開心,是不是?」
閆鑫情緒總算給舒緩了:「算了,我覺得他說的挺對。」
吃完了回附中,閆鑫在教學樓前看到一棵架著擴音喇叭的高大青松,突然想起什麼:「咦,這不正是塵哥筆下,附中經年不倒的百歲大青松嗎?」
韓深:「……」
出自《附中的秋》麼?
背的真熟。
韓深看過去,一口上世紀聽廣播的鋁皮大喇叭,歷經風霜還身殘志堅的播放著歌曲。
閆鑫仰面走到喇叭底下,韓深抬手擰住他的衣領想拽回來,免得丟人現眼,突然聽到廣播裡噴吐一聲,響起校園廣播站播音主持溫柔清麗的聲音。
「——高二1班的韓深同學,你的好友陳塵為你點了一首歌《福如東海》,祝你生日快樂,以後也要乖乖寫作業哦。」
韓深:「?」
什麼東西?
喇叭開始吟唱——
給你一束玫瑰把你熱愛
邀請愛唱的雲雀為我表白
心情好呦喜出望外
跟我跳吧踏上快樂的節拍
……
韓深聽著這歌是真的沒緩過神,要不是播音員放第二遍重申了陳塵的名字,他還以為廣播室被一群中老年歌王給佔領了。
捱到放完,甜美聲音又說:「高二1班的韓深同學,你的好友胡皓給你點了一首歌,《美麗的心情》,雖然你考試門門0分,頻繁逃課,不寫作業,但你永遠是我得不到的深哥!」
韓深當場表演一個原地僵硬。
閆鑫聽得滿頭冷汗,這不得戳了心高氣傲韓某人的肺管子?
一句「哎你啥時候跟你同學關係這麼融洽了」胎死腹中,還沒來得及勸,猛聽見鞋底在瓷磚上摩擦出的悠長一響。
「刺啦——」
韓深往教室狂奔的身形拉出了殘影。
韓深跑的有點急,整個人被胸腔一股高溫蒸汽給煎的暴躁壓抑,快要爆炸。
轉樓。
踢門。
衝進鬧哄哄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