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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橋畔一帶抓犯人。”
鄧堅說:“把我倆急的,眼淚嘩嘩直淌。可是沒有辦法,陡崖後面是磁湖天池,那一帶都是懸崖峭壁,根本繞不過去。一直等到半夜,一看完了,返回的時間已經耽誤了。”
陳寶哈哈笑著說:“我倆是抱頭痛哭,心想,你們走了,只剩下我倆無依無靠,這一年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華安安靠著牆,說:“其實,我倆也沒走成。都是官兵戒嚴給耽擱的。”
鄧堅說:“可是,我倆當時不知道啊。還以為被世界拋棄了,成了可憐巴巴的時空孤兒。後來,我倆回到中繼基地,看到裡面的情況,估計你和祝領隊也沒走成。因為祝領隊說過,返回時,要帶走先輩的遺骸。可是骨頭架子還在,說明你們也沒走。於是,我和陳寶就開始到處找你們。把縣城和界溪市翻了個遍,也沒見你們的人影。”
華安安拍著巴掌大笑,說:“我和祝領隊到處找你們,找著找著,一直到了北京城。”
陳寶和鄧堅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你們走了那麼遠?天哪,我們做夢也不敢想啊。怎麼回得來?”
祝子山微笑著說:“你們最後怎麼辦了?”
鄧堅說:“我們找不到你倆,身上的錢也花光了。心想,基地教的生存技能正好用上。於是,我和陳寶就在界溪市做搬運工,做苦力,每天辛辛苦苦,剛好能吃一頓飽飯。”
陳寶說:“基地的條例要求我們儘量不要遠離基地周圍,結果,我倆哪兒都不敢去,就守著縣城到十字坂這條路。下雨天沒有活幹,只好偷東西吃,隨便找個破廟就能睡下。”
鄧堅說:“冬天才慘呢!山裡的茶葉賣完了,客商越來越少,我倆沒有活幹,這周圍的果樹也敗完了,根本找不到食物,實在挨不住,就沿街乞討要飯,最遠一直要到了處州府。”
祝子山嘆息一聲,說:“早知道這樣,我和小華去處州前,應該給中繼基地多留些銀子,免得你們受這麼多的罪。”
華安安說:“可是,我倆當時打聽到的訊息,說你們睡在一個貨車上,到了十字坂。我們找到十字坂,卻得到一個錯誤的資訊,說你倆跟著一個商人去了處州。”
鄧堅說:“對呀,我們一開始就是要跟那個茶商去處州的,可是沒走多遠,又怕路途太遠,以後沒辦法回來,結果在半路就下車,直接回來了。”
祝子山笑著說:“你倆捱過了冬天,結果就把中繼基地裡的銀子花完了。”
鄧堅說:“沒辦法,我們一直忍著,不去動用中繼基地的錢,想著那是保命錢,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動。但是,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我倆三天都沒有吃飯,迫不得已,跑回中繼基地,取了銀子,勉強度過了冬天。”
祝子山說:“我記得在中繼基地留了十兩銀子,那可不是小數。”
鄧堅笑著說:“我倆銀子到手,先去館子吃大餐。心想,左右扛不過冬天,就算死,也得做個撐死鬼。”
四個人哈哈大笑。
陳寶說:“我可知道了,鄧堅就是個敗家子,十兩銀子,一個星期就花掉了八兩。最後還是我藏了剩下的碎銀子,關鍵時刻度過了難關。”
華安安驚訝地說:“什麼?你倆就靠二兩銀子度過了冬天?”他想起自己在冬天差點凍餓而死,沒想到,這兩人比他還艱苦。
鄧堅說:“我倆並不是坐吃山空,還要爭取幹活討飯。只有迫不得已,連續餓上兩天,才花錢買東西吃。“
祝子山眼睛噙滿淚水,哽咽著說:“好樣的!你們都是好樣的。小華的冬天過得也很糟。”他想起自己揮金如土,一擲千金,身上沒有五千兩銀子都不敢出門,而自己手下的隊員卻靠著二兩銀子活了下來,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