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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安安百無聊賴走出亭子,茫然四顧,東西南北都分不清。費保定跟出來,對他說:“你順著湖堤一直往南走,走上四五里路,就是`無`錯`小說`m。QulEdu。Com湧金門。由那裡入城,打聽甜水坊就是了。好人緣就在甜水坊。”
華安安趁機抓住他的袖子說:“費兄,你能否和範大說一聲?我想和他下一局。”
費保定譏笑著說:“範大的棋局,底銀一千兩,每個子一百兩,你有那麼多銀子嗎?”
華安安頓時沉下臉。
費保定連忙安撫他說:“憑著愚兄的薄面,我倒是可以說一說。但恐怕,只能下授子局。”
華安安猶豫了一下,心想,機會難得,讓子棋就讓子棋吧。讓他見識一下現代棋的威力,給他留下一個深刻印象,也算是“華某某到此一遊”的另一種表達方式吧。
他落寞無聊地離開亭子,心裡割捨不下那幾位神仙人物。一路腳步遲鈍,總想突然返身再回亭子,一輩子跟著他們浪跡天涯也無怨無悔,那該是怎樣一種美輪美奐的精彩人生?不過,慣性驅動著他的腳步,不知不覺就到了好人緣的店門外。一想到祝子山,他突然從迷夢中醒悟過來,自己只是時空過客,身負國家重任,執行任務才是唯一的目標。範西屏也好,林虹雨也好,圍繞著他們的傳奇,其實和自己並沒有關係。
不過,如果能和範西屏對弈一局,能偷偷多看凌波仙子幾眼,也算是流落這裡一年的額外收穫吧。
回到好人緣,華安安讓夥計開啟房門,如自己所料,祝子山並不在房間裡。一定是在街上尋找鄧堅陳寶的下落。他就是這麼熱心腸。
華安安喝了一壺茶,等腿腳歇過勁,身上揣了一把銅錢,去樓下吃點心。一走出好人緣的店門,赫然看見祝子山坐在門廊下的石墩上,頭髮凌亂,神情沮喪,臉上還有幾處通紅的巴掌印。
“你怎麼了?”華安安連忙蹲下,檢視祝子山的臉。
祝子山抬起胳膊,擋住自己的臉,悲憤地說:“被狗咬了。”
華安安把祝子山扶起來,發現他竟然光著一隻腳,屁股上還有腳印。店門口人來人往,兩人不便說話,就先回房間。祝子山走路一瘸一拐,顯然是扭傷了腳踝。
華安安明白了,祝子山一定是遇到了暴力襲擊。他懊悔自己只顧貪玩,如果和祝領隊在一起,他就不會被人欺負。他給祝子山泡了一杯茶,關上房門,靜靜地等待祝子山說出事情的經過。
祝子山長吁短嘆了半天,突然站起身,在懷裡、袖口裡亂摸,但是,只摸出幾枚銅錢、一個手帕和一個揉成團的告示。
“完了。身上的銀子都被搶走了。”
華安安連忙安慰他,從褡褳裡取出自己的銀子放在他眼前。祝子山嘆口氣,說出了今天的遭遇。
祝子山對手下隊員的關懷無可挑剔。他一心想找到陳寶和鄧堅,然後四個人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年的時光。一大清早,他先去了菜市場,又踅到府衙門外。恰好看見衙役提了一桶漿糊,正在牆上刷告示。
祝子山是個知識豐富的人,古文、繁體字他都看得懂、寫得出。於是,他湊上去觀看,正看見一副畫像和陳寶非常相像。難道又是通緝令?他心裡一驚,仔細看完告示,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
告示上說,有處州府行文通緝的詐騙犯陳酒,已於日前被緝拿歸案。凡有被其詐騙過錢物的苦主,可來府衙申告等等。
怎麼就被逮住了?真笨。
祝子山一時慌了手腳,在告示前來回轉圈,卻乾著急沒有辦法。
過了一會,他看見府衙小角門走出一位師爺模樣的人,門外有兩個老人慌忙迎上去,詢問自己兒子的案子。一邊問,一邊把一個紅布包塞進師爺手裡。師爺左右張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