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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安安靈光一閃,疾步來到童秀閣的臺階底下,抬頭看那張告示。
告示被雨水打溼,字跡模糊。華安安仔細辨認了半天,認出這是懸賞解題。一定是哪位富人吃飽撐的,把他認為難解的圍棋殘局擺在街上,聲言五天之內有人解開此題,當場獎銀十兩。
華安安心情激動,“當場獎銀十兩”,祝子山不是有救了?解死活題正是他的老本行。多虧了定鼎俱樂部的老八段,使華安安對解死活題有著超乎常人的自信。
他高興的手舞足蹈,又轉過臉去看那局殘棋。打眼一看,<;無>;<;錯>;小說 M。qulEdU。COM有點眼熟。仔細一揣摩,原來是《玄玄棋經》上的一道大型死活題,只不過,人為地增加了一些迷惑性的元素,使這道題顯得眼花繚亂,生人無法窺探其門徑。
華安安的手指指畫畫,嘴裡唸唸有詞,只喝杯水的工夫,就理清了解題的思路。反覆驗算後,他確信自己解開了這道殘局。可是,該向誰要賞錢呢?
童秀閣的大門一開,一個夥計端了一盆水走出來,正準備往街上潑灑。
華安安顧不得自己的忌諱了,一步蹦上臺階,拽著夥計的胳臂說:“那個殘局我會解,出獎銀的人是誰?”
夥計掙脫華安安,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說:“睡魔怔了?做你的夢去。”
華安安追著他,急切地說:“我真的會解題,是誰給錢?”
樓內的一位管事看兩人在大門口拉拉扯扯,就厲聲呵斥。夥計委屈的說:“這要飯的餓昏了頭,說他會解門外的殘局。”
管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華安安,初看他滿臉汙垢、衣不遮體,但聽他滿口官話,器宇軒昂,不像當地的乞丐。就問:“你是什麼人?怎麼淪落到這步田地。”
華安安說:“我是廣西人。老本行就是下棋的。”
管事又問:“你真會解外面的題?這幾天可有不少矇事的被我亂棍打出去了。”
華安安理直氣壯地說:“我從六歲開始學棋,現在也有十六七年了。”
管事對夥計說:“你去樓上告訴田爺,說這裡有個人會解題。”又轉過來對華安安說:“你不要走,就在門外等候。”
華安安在門外踱來踱去,等了半天,才見管事朝他招手,便走進樓內。
一樓大廳裡方磚鋪地,非常整潔。四面牆壁上掛著名人字畫,櫃檯後面供著福祿壽三星,當中擺著七八張大桌子。
一位面貌清瘦的中年人,頭戴一頂鑲玉的瓜皮帽,肩上斜搭著辮子,正懶洋洋的坐在桌邊喝茶。桌子上放著棋具,殘局已經擺好。
華安安想起了禮儀訓練,就動作僵硬的向那人作揖。
那人傲慢的“嗯”了一聲,說:“你過來,指指看,第一步擺在哪裡?”
華安安的手指在棋堆裡點了一下。
“第二步呢?”
“第三步呢?”
“你乾脆用棋子擺吧。”
“請問先生高姓,臺甫怎麼稱呼?”
華安安聽不懂“臺甫”是什麼意思,一時愣住了。
這位田爺,見華安安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就說:“請問先生貴姓大名?”
“我叫華安安。噢,不。我免貴姓華,叫安安。”華安安一時慌了。他沒想過會和人打交道,這都是形勢逼的。他現在一心想拿到錢,好給祝子山看病。
田爺看華安安怪模怪樣,也不計較,客氣的說:“請華先生賜教一局。”
樓上下來一個小夥子,身穿長衫,罩著一件絲綢馬褂,腰裡掛著一串玉佩,一面下樓,一面打哈欠。
“殘局我解開了,是不是該給我賞銀啦?”華安安不客氣的向田爺伸出手。他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