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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力部隊到達以後,我們將混編團的殘部併入&iddot;c&iddot;巴特拉科夫步兵旅。同樣,遭受了巨大損失的南翼的剩餘部隊被編入杜比楊斯基近衛師。他們的司令部則到伏爾加河左岸集中,重新組編。
這樣,集團軍左翼仍舊是兩個步兵旅‐‐第42、第92旅以及杜比楊斯基的近衛步兵第35師。這樣,就使部隊的指揮變得更為方便。
9月17日夜間,集團軍指揮所轉移到新的地點。通訊器材、勤雜人員和一些司令部軍官從晚上就開始轉移。軍事委員會、參謀長和作戰參謀最後才撤離。帶著各種檔案、材料,穿越敵人衝鋒鎗手甚至敵坦克控制的街道,這是極為冒險的。我們很可能突然與敵人遭遇。因此,決定參謀編隊和軍事委員會的成員走水路。他們將實施複雜的機動‐‐從察裡察河口出發,到伏爾加河左岸的克拉斯諾斯洛博達,再由那裡乘汽車向北,到扎伊採夫島對岸的&ldo;62&rdo;號渡口,再換乘裝甲艇重返伏爾加河右岸,然後迅速抵達新指揮所。
從察裡察河口乘船渡過伏爾加河到克拉斯諾斯洛博達的保障工作,交給了i&iddot;a&iddot;維特科夫上校及他的助手們。午夜12時,我們的車隊滿載著檔案和一些私人用品,趁天黑從掩蔽部出發,順利地在上船地點集中。途中,炮彈和迫擊炮彈時而從我們的頭頂上飛過。
渡過伏爾加河後,我們在博科爾德村和克拉斯諾斯洛博達村之間,為尋找我們的汽車,耽閣了近1小時。最後,終於找到了汽車,我們把一切東西都裝到汽車上。這時,庫茲馬&iddot;阿基莫維奇&iddot;古羅夫走到我跟前,建議我去距克拉斯諾斯洛博達5公里處的國營苗圃,可在那裡的管理處吃點東西,洗個澡,然後再去新指揮所。
我們請克雷洛夫帶領司令部的編隊先去新指揮所,並許願給他帶回些吃的。
然後,我和古羅夫以及我們的副官們來到國營苗圃。那裡的人象迎接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稀客一樣,盛情地款待我們。我們洗了蒸氣浴,換上乾淨暖和計程車兵服,填飽了肚子。就這樣,吃飯、喝茶,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由於窗戶都被遮住了,以至我們沒有覺察,黎明是什麼時候來臨的。當我們發覺時,我們立刻緊張起來,因為我們知道,渡口只在夜間工作,我們恐怕趕不上了。如果我們今天不能到達新指揮所,那麼克雷洛夫和參謀們會怎麼看我們呢?
我們跳上汽車,就向&ldo;62&rdo;號渡口飛馳而去。我不熟悉道路,由古羅夫那輛車在前面帶路。但是,他也記錯了路。我們不知不覺又轉向到克拉斯諾斯洛博達。知道走錯了路之後,我們又趕緊向回開。
當我們來到&ldo;62&rdo;號渡口時,我看到碼頭上只停放著一艘小快艇,我覺得好像就要解纜了。在這緊急關頭,好像故意與我們為難似的,我們的汽車又紮在沙地上空轉起來。我腦子裡閃現一個念頭:這最後一艘裝甲艇就要開走,我們全天將被困在左岸上。這一整天,集團軍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史達林格勒將會發生什麼變化呢?……我的頭髮根都豎起來了。我不敢往下想,急忙向碼頭奔跑過去。裝甲艇已開始離開碼頭。我使出全身力氣,連跑帶跳地向小艇奔去。我使勁一跳,終於上了艇!古羅夫正向碼頭跑來。我向舵手喊:
&ldo;把船往回開!&rdo;
他慢條斯里地轉過頭問道:
&ldo;你是誰呀?&rdo;
&ldo;我是第62集團軍司令員!&rdo;
舵手把艇開回碼頭,古羅夫和副官們躍上船舷。裝甲艇離開岸邊,全速全右岸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