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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而且也沒有必要去搞複雜的機動。我只好大喊一聲:&ldo;跟我來!&rdo;就向白匪軍衝去。
敵人正氣勢洶洶的向我逼來。只剩300米了。走在前面的是軍官,在他們中間還有一個身穿長袍、手拿十字架的牧師。他就在我的正前方。很顯然,牧師參加衝鋒,說明敵人的力量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誰的意志堅強,誰就能取得勝利。我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戰士。他們步伐堅定,隊伍整齊,簡直象在受檢閱。不用說大家都明白,要用心理戰對付心理戰。兩軍默默地接近,沒有&ldo;烏拉&rdo;的喊聲。
這時,我感到左手受到猛烈的一擊,接著是一陣劇痛。我的馬倒了。我意識到,馬被打死了。但是為什麼左手火辣辣地痛,我一時沒有想到。我的腳卡在馬鐙裡,右手還握著韁繩。傳令兵騎著馬跑到我跟前,跳下馬來。我從馬鐙裡抽出雙腳,一句話也沒說,就飛身上了傳令兵的馬。我好象忘了左手的巨痛,仇恨地怒火在胸中燃燒。
我舉起手槍,使出全力喊道:
&ldo;烏拉!&rdo;
紅軍戰士們也隨聲喊了起來。竭盡全力向前奔去。戰場上,&ldo;烏拉&rdo;的喊聲衝上雲宵,又向遠方滾滾而去。
敵軍的散兵線被撕裂。敵軍官死的死,逃的逃。牧師也落荒而逃。在跑動時他的長袍下擺向兩邊飄起,活象烏鴉的翅膀。
&ldo;喂!穿長袍的,你這個壞蛋!&rdo;
我憤恨的罵道。我本想去追他,但這時古裡亞諾夫的騎兵偵察隊超過了我,他們高舉著明晃晃的馬刀向前奔去。
我一回頭,看到師長阿津正沿大道飛奔而來。他騎著一匹烏黑色的馬,身披黑色的氈斗篷,戰刀在頭頂上閃耀。騎兵第28團的兩個連緊跟在他的後面。也舉著明晃晃的馬刀。騎兵和步兵的&ldo;烏拉&rdo;聲震天動地。我軍炮兵已把炮火轉向阿爾馬拉村。
阿津超過我時,喊了一聲:
&ldo;你好!&rdo;就往前衝去。
騎兵們緊跟著他直向敵軍後方殺去……
我騎馬跑進了阿爾馬拉村。突然感到渾身無力,頭暈目眩。我從馬上爬下來,把身子靠著井臺旁的取水吊杆。左手的疼痛越來越劇烈。
此時,1營長庫茲明跑了過來,看到我的傷勢,立刻召呼衛生員來救護。
槍聲已經停了。我記不清是誰從我手中取下了韁繩,是誰把我扶進屋。我彷彿在睡夢中聽到一個人輕聲說:
&ldo;他在發高燒。&rdo;
我睜開眼,看見政委傑尼索夫在我身旁。他遞給我一個水壺。我喝了幾口,感到嗓子火辣辣的。那水壺裡不是酒精就是伏特加。左手被包紮好了。
酒精使我提起了精神。
&ldo;戰鬥怎麼樣?&rdo;
&ldo;敵人跑了。如果繼續這樣打下去,明天上午,我們可以佔領耶拉布加。&rdo;
大家想把我運到哪兒去,我並不關心。我覺得困得要死,渾身疲乏已極。我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對政委說:&ldo;帕維爾&iddot;伊萬諾維奇,我走後你和謝爾蓋耶夫指揮吧!我很快就會回來。&rdo;
我們告別了。臨走前,傑尼索夫問:
&ldo;黨證在身上嗎?&rdo;
我在襯衣口袋裡摸到黨證,回答說:
&ldo;讓它留在我這兒吧!&rdo;
經過兩天的戰鬥,阿津的第28師右翼各團,粉碎了蓋達將軍指揮的集團軍所屬克拉斯諾烏菲姆第1團、卡施特姆第2團、帕夫洛達爾第58團、薩揚第59團、貝加爾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