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3 頁)

5月下半月，第2集團軍，其中包括步第28師，準備強渡維亞特卡河。

……5月20日，也就是進攻前4天，弗拉基米爾&iddot;馬丁諾維奇&iddot;阿津來到了馬馬得什。我在第3旅旅部向他報告了自己的姓名、職務，旅長戈尼欣也在場。我第一次見到這位傳奇般的人物。他中等身材，體格很健壯。不過，我當時沒能仔細打量他。原因是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強烈地吸引著我，那是一雙蘭色的大眼睛，同時是冷酷的、銳利的。想不看他的眼睛是不可能的。他看了看我，一開口就以&ldo;你&rdo;相稱：

&ldo;你這樣年輕就當上團長了？&rdo;

我立刻回答說：

&ldo;阿津同志，您也不老呀！&rdo;

&ldo;老是不老，但是活了很久了……是共產黨員嗎？&rdo;

&ldo;是，&rdo;我自豪地答道。

&ldo;你的團在哪？&rdo;

&ldo;正在城市南北兩側防禦敵人。&rdo;

&ldo;你要防禦很久嗎？&rdo;

&ldo;我想，您一到來防禦就結束了。&rdo;

戈尼欣旅長插話說：

&ldo;阿津同志，他覺得進攻比防禦更帶勁……&rdo;

阿津看了他一眼，戈尼欣沒有說下去。

&ldo;這要以後看&rdo;，阿津轉向我說：&ldo;兩小時後，到這裡來，我們去看看對手。&rdo;

&ldo;是！&rdo;我回答道，並按條令做了個向後轉，走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我騎著我的棕黃色的馬，準時來到旅部。門口已經備好了兩匹馬。我下了馬，把僵繩交給了傳令兵。

阿津和戈尼欣從旅部走了出來。這時，我有機會仔細地觀察自己的師長，他的肩很寬，動作靈活，步伐矯健。他的打扮相當奇特：高領毛衣外面套著一件制服，領口敞開著；肥大的哥薩克褲子下面是一雙帶馬刺的靴子。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羊羔皮帽子，帽子戴得稍向後偏，這就特別突出了他那寬大的前額和向右梳著不十分濃密的、柔軟而色淡的頭髮。手中還提著一條長長的馬鞭。

他跳上自己的頓河種馬，立刻向城北奔去。跑上田間大路後，他勒住馬。我一直一步不落後地緊跟在他後面。

阿津看了我一眼，問道：

&ldo;很早就會騎馬了嗎？&rdo;

&ldo;6歲學會的。&rdo;

這時，戈尼欣也趕上來了。阿津用手指著東面的敵佔區，盯著我的眼睛問：

&ldo;你怎樣理解自己的任務？&rdo;

從我們站的高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河的對岸和地平線上連綿的高地。我回答說：&ldo;強渡維亞特卡河之後，我將透過亞科夫列沃村向前進攻，以便奪取村東的幾個高地。&rdo;

阿津說：

&ldo;你對任務的理解是正確的。只有奪取這些高地，才能保證其餘部隊渡過維亞特卡河。&rdo;

他又問：

&ldo;佔領這些高地之後，你準備留多少預備隊？&rdo;

&ldo;大概一、兩個營。&rdo;

阿津驚訝地轉過身來：

&ldo;什麼？&rdo;

&ldo;是這樣……我的團現有5個營，而不是編制規定的3個營，所以我可以大方點。如果行動順利，就得留兩個營作預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