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乖(第1/3 頁)
後來那陣一直很忙, 周溫宴陪著丈夫意外去世的當事人蔡婷去外省維權。再回來是三天後,那天北城大雪,汽車廣播裡全是路況資訊。讓有條件的避讓哪條街哪個路段, 聽下來能走的根本沒幾條, 周溫宴當時正在開車送當事人回家。他們這三天幾乎都在超負荷工作,他比蔡婷更累,晚上看案卷資料,白天還要將各方都找了一圈順便還得安撫鎮定蔡婷的情緒,好在結果不錯。雪還在下, 雨刮器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在擋風玻璃上工作。前面黑壓壓的,堵車堵得, 讓人心情煩躁。周溫宴靠在車椅上, 等著前面得車緩慢前進。隔壁車道好像出了車禍 , 警車在後面閃著紅藍色車燈,前面的車沒處避讓反而更增添擁堵起來。車鳴聲長長短短, 鬧得路燈都晃眼。副駕駛位上的蔡婷,攥著手拘謹的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眼周溫宴, “周…周律師。”周溫宴淡淡抬眼看過來, 蔡婷更緊張了點, 她手指了指前面,磕磕絆絆說:“我…我下個路口左轉就到了,要不周律師你放我下來自己走吧?這幾天已經夠麻煩你了,真的都不知道要怎麼謝你, 這點路不用…不用再送了。”“監控路段不能停, 到路口吧。”蔡婷聽到他這麼說, 又難為情的點了點頭。可那天的路況真的太糟糕了, 直線距離不到50米,卻等了半個小時都紋絲未動。這附近都是老小區,只是因為前面是個高架的入口,所以車輛堆積特別嚴重。比起外面的喧囂,車內很安靜,只有廣播裡努力工作的女聲,偶爾會插播幾首老歌。這些歌有些故意在虛化時間的分成,五年前十年前十五年前,唱來唱去都是你愛我你不愛我,傷春悲秋的,彷彿愛比天大。蔡婷就是被歌唱得有些暈車呢,再加上車內暖氣開得很足,甚至有些過足。她看著車內顯示的溫度26度,敏感的第六感總覺得這個習慣是周律師因為女人養成的。她猜估計是女朋友,而且是個很怕冷的女朋友。周溫宴靠在那兒一直沒動,他目光很散,沒有焦距的看著前面。可能因為僵持的太久了,他歪了下頭,忽然餘光就看見有一輛眼熟的車停下一個旁邊老小區的門口。周溫宴還在想為什麼覺得這輛車眼熟,下一秒,前方的車終於開始移動,他鬆開剎車往前開了點,又堵住,等他再想起來側頭,就看見了車裡坐著的陳庭越。他看了一眼就收回,沒把這莫須有的遇到當作什麼緣分。可當他將蔡婷送回家後,不知怎麼想的,他本來都開出一段距離了,突然又轉到了那條路。陳庭越還坐在車裡沒下來,周溫宴將車隔了他幾個位置停下來,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是一家開在小區門口的麵包店。周溫宴看了會兒,突然自嘲的發笑,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過分了連陳庭越在做什麼都要特別關注。重新發動車子剛要開,忽然那個麵包店裡推門走出一個女人,她身上帶著圍裙,應該是店員或者是老闆。重要的是,陳庭越明顯慌了下,下意識要躲,等發現女人的視線根本沒看他,才又恢復原樣。同樣是男人,周溫宴知道他這一系列動作的含義。他眼眸半眯起,目光沉沉,盯著看了會兒,等陳庭越的車走了,他還在那兒。熱鬧的夜晚到了,小區門口車多起來,有人來敲他車窗,問他能不能移車,他才將車開走。江敘是一個小時後到周溫宴律所的,他一進門就嚷嚷,“你他媽怎麼看到的?你不是出差剛回來今天剛到北城嗎?不會是剛回來就去跟蹤陳庭越了吧?”江敘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我和你說你別知法犯法。”周溫宴坐在轉椅上,臉沉著緊抿著唇。江敘在那跟他廢話連篇的普及法律,他煩躁的摸了摸口袋,搜了一圈,才想起之前剩得幾根早在那天在雅居就抽光了。他抬眸看向江敘,江敘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煙扔給他。周溫宴低頭開啟煙盒,忽然動作又停下,盯了手裡的煙盒兩秒,又扔回到桌上。江敘覺得他古怪得很,“怎麼了又?”周溫宴眉頭緊鎖,還是不吭聲。江敘拖著椅子坐到他身邊,“那個麵包店的女的,估計就是陳庭越高中時候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