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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指之外,盯視著她,沉聲道:“爺好心好意的來幫你,你不領情也便罷了,竟敢恃寵而驕,衝爺使這樣莫名的性子,嗯?”
兩人靠的太近,以至於鼻息交錯,秦嚴說話間唇齒鼻息間的熱流直往瓔珞臉面脖頸中鑽。他一隻手尚死死扣著她的手臂,因為用力,隔地她手腕生疼,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分明的骨節。
他傾身壓著她,她想掙扎,可碰觸到的卻是秦嚴硬邦邦的胸膛,她都能感受到他急速而沉穩跳動的心房,且她一掙,他便又傾軋過來一些,兩人緊密貼合在一起,她覺著像被兩道硬邦邦的鐵板給夾住了,飽滿的胸因擠壓而疼痛起來。
手腕也疼,胸前也疼,瓔珞氣的渾身都有些發抖起來。
什麼叫恃寵而驕?這話聽在耳中倒像自己是他靖王世子的什麼玩物一般,簡直可笑!
縱然經過秦嚴的提醒,瓔珞想起來秦嚴的初衷是好的,而且方才自己在巷子口瞧見他,又聽到他那聲問,心中還略暖了一下,這才拉著他的手進了巷子,結果兩人莫名其妙弄成這樣實在不該,心下有了些許悔意。
可她平生最討厭粗魯的男人,更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加之那句恃寵而驕實在刺耳的很,便有些許悔意,又理智上覺得和他這般莫名鬧起來實在無謂。卻瓔珞此刻被秦嚴如是對待,也終究是說什麼都沒法低頭服軟的。
當下她便挑唇冷聲道:“幫忙?那食味樓莫名其妙的著火,還不知道是誰搗的鬼呢。合著,這世上就世子一個聰明人,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秦嚴聽聞瓔珞這話一雙冷眸便危險的眯了起來,沉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瓔珞便揚眉笑了起來,道:“什麼意思世子爺應該心知肚明才對,若非世子爺那食味樓怎會起火?若非食味樓大火,明霞郡主也不會橫死街頭,沒有明霞郡主橫死街頭,今日我定安侯府女眷便也不會被當街圍堵,如今我蘇家姑娘們都要成京城笑柄了,以後嫁人說不得都成了難事,世子爺倒來充當這個好人了。真當本姑娘什麼都不明白嗎?”
瓔珞那意思已經很明顯,她在懷疑食味樓的大火就是秦嚴一手放的。
自那日從振威將軍府回去,瓔珞便吩咐了馬六等人去打聽朝堂之事,一些隱秘或是深層的事情,馬六等人一時間自然是打聽不到的。但朝中有幾位皇子,如今是個什麼形勢,這些卻並非多秘密的事情,自然是都掃聽的清清楚楚。
瓔珞知道秦嚴的姐姐做了太子妃,可太子卻被皇帝給廢了,且這中間據說不乏誠王的手段。秦嚴和誠王不和睦已久,食味樓是誠王妃孃家的生意,突然起火又意在秦嚴帶回京城的那些告御狀的百姓。
瓔珞不認為食味樓起火會是誠王的所作所為,雖然也不排除其他皇子的可能性,但瓔珞頭一個懷疑的就是秦嚴。
一來只有將京城的水攪的越渾,對廢太子才越是有利。再來,此事一出誠王便成了眾矢之的,相信很難洗脫。更有,查到最後說不得此事還能讓皇帝對其他皇子也產生些懷疑。
一舉三得,自己還能當個苦主,何樂而不為。
而且想到那日起火後秦嚴護著自己在牆角處時的各種反應和舉動,瓔珞總覺得他當時心情很愉悅,也很輕鬆悠閒,倘若真是誠王或其他皇子放火,秦嚴怎麼可能一直和自己在一處蘑菇個不停。最後還是王雪瑤帶著人找了過來,他才離開。
此刻瓔珞一著急,心裡懷疑的話便脫口而出了,她言罷,便覺秦嚴瞳孔收縮了下,攥著她手腕的力氣也驟然緊了一些,渾身氣勢愈發強了幾分。
瓔珞心知自己猜對了,頓時呼吸便是一窒,暗道不妙。這種事兒自己怎麼能說出口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她頓時眼珠子骨碌碌轉著,脖子也縮了縮,整個人氣勢倒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