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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應該是這樣。&rdo;她喃喃自語道，&ldo;我記得在培養液中人是感覺不到痛苦的。&rdo;

&ldo;電解質。&rdo;彌荒從她身後走了過來，&ldo;你把手伸到水裡就知道了。&rdo;

夏亦末爬上一個充滿液體的玻璃皿的腳架，將手慢慢放進熟稔的藍色液體中，突然間，一陣麻痺的感覺席捲整個身體，她差點從腳架上摔下來，彌荒從她背後扶著她讓她下了腳架。

&ldo;為什麼會這樣。&rdo;

&ldo;有人企圖逆轉整個實驗專案。將已經被強化的體質洗牌，恢復到原本的狀態。&rdo;

&ldo;這個可能麼?&rdo;

&ldo;那就要問教授了。&rdo;彌荒若有所思的回答她。

一陣強烈的意識再次襲向夏亦末，她搖了搖頭，繼續在玻璃皿中穿行。

&ldo;你究竟在找什麼?&rdo;

&ldo;一個人。&rdo;

&ldo;是不是這個孩子?&rdo;

夏亦末的腳步一滯，順著彌荒的視線望去。就看到一個纖細的少年被固定在玻璃盒子裡，他的面板已經透明，可以看到血管和肌肉的紋理。他的眼鏡筆直的等著前方，沒有焦距，眼珠裡也沒有水分，就像，假人。

&ldo;你確定他是活著的麼?&rdo;彌荒敲了敲玻璃盒面。

&ldo;我確定。&rdo;而且她還知道他的名字，犬骨。&ldo;把它開啟。&rdo;

&ldo;但這只是個標本吧。&rdo;

&ldo;他是活的。&rdo;

彌荒深吸一口氣，雖然他覺得自己的觀察者身份被人挑釁了，但還是舉起就近的椅子，嘩啦一聲將玻璃盒敲了個粉碎。玻璃盒碎了，兩人把假人從架子上放了下來。彌荒沒有說錯，他的確只是個標本而已。他全身敲上去硬邦邦的，眼皮可以動，但眼珠子碰上去也沒有反應。&ldo;要確定他是不是活的只有一個方法了。&rdo;彌荒找來一把鋒利的切割鋸，拉破了假人的面板，水銀瞬間從假人的面板裡流了出來。

兩人同時向後跳了一大步，這一刻的震驚卻怎麼也恢復不過來。他是活著的，無疑!夏亦末看向面無血色的彌荒，&ldo;他是活著的麼?&rdo;

研究所裡，對於一些沒有利用價值必須要被銷毀但是又不能輕易被銷毀的人，會把他們處理後作為活體實驗標本，就像曾經負責過夏亦末的年輕研究員，她沒有關心過他的下落，因為那個時候她沒有絲毫多餘的心情去關心別人，但此刻看著眼前的少年，她不由得心驚，那個年輕的研究員有著出色的才華，結果卻是變成了一具活死體。

&ldo;他還有意識的吧?&rdo;

&ldo;但是他已經感受不到了。&rdo;

&ldo;那為什麼，我還可以感受到……&rdo;

&ldo;那是他殘存的意識磁場，現在，就算你進入他的意識流也只有一片混沌了。&rdo;

水銀已經流了滿地，因為面板不會再自己癒合，於是體內的水銀有慢慢流乾的趨勢，身體也隨之乾癟的了下來，就像一個正在漏氣的氣球。

舉目望去就是一片黑暗黑暗。沒有聽力沒有視力沒有觸感，也沒有思維，剩下的只有痛苦和憤怒，還有絕望。

夏亦末大口喘息著從意識流中退了出來，她再也不要有這樣的感官。殺了他，殺了他，求你了。她的眼神哀求的望著彌荒。

&ldo;他已經死了，沒有辦法再殺死他一次。&rdo;

&ldo;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