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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顧了一週,幾乎每個大臣都垂首以待。恐怕是各人都有各人的小算盤吧。算了,有些事情,既然打破頭都想不通,那就索性不要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秋未煬把頭湊到我耳邊,用只有他和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戴面具的便是歐陽亭侯,歐陽昭珩。人人都說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剩下的就是秋家的暗樁,也查不到一絲一毫。”
又是一個“珩”啊,我心下不禁感嘆道,只是不知道這個“珩”,是不是也那麼冷血無情?
“秦卿,聽聞御妹昭仁郡主返京了。怎不見她人?鄴城那一仗,御妹打的著實漂亮,這一次朕一定要好好地褒獎她。”雍瞻宇剛攜楚後在主位上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皇兄,臣妹在此。”聽到雍瞻宇說起我,便忙從秋未煬的身邊走了出來,朝雍瞻宇行了一禮。
“御妹無須多禮。真沒想到御妹乃是我皇朝天賜的福將,足智多謀,深諳兵法。對了,聽聞你受傷了,可曾大好?”雍瞻宇關心地問。
“多謝皇兄關心,蒙秋相悉心照料,翊兒已無大礙。至於郯城一戰擊退風軍,翊兒不敢貪功。全靠宇文將軍調動有度,手下將士衝鋒陷陣。”我謙虛地說。
“宇文將軍真乃我皇朝第一將軍。”雍瞻宇毫不吝嗇地誇獎了宇文昊一番,接著問道,“聽說御妹麾下的將軍,皆是驍勇善戰之輩,還有一位乃是鎮北將軍阮筠的兒子。朕倒是十分地想見他們。”
我嫣然一笑,“皇兄要是想見他們倒也不難。”說完我便轉頭向後叫道,“阮曾吟,鍾誠凌見駕。”
“昭仁郡主屬臣阮曾吟參見皇上。”
“昭仁郡主屬臣鍾誠凌參見皇上。”
“昭仁郡主屬臣祁矜仰參見皇上。”
“兩位將軍不必多禮。兩位的事蹟,朕是早有耳聞,著實佩服的很。”雍瞻宇淺笑道。
“皇上過獎了,末將愧不敢當。”兩人頭也不抬,齊刷刷地說道。
“祁卿在官場上料理事務,殺伐斷絕,簡明爽快,那也是出了名的。這不都傳到了朕的耳朵裡了。”雍瞻宇讚賞道。可這讚賞怎麼聽怎麼想是諷刺。
祁矜仰不但不怒,已是笑得兩眼眯起,躬身到,“微臣只是替郡主打理彬州。彬州前太守盧善坤本就是個極好的官,臣接手時彬州的官倉還是滿滿當當的,自然不用費什麼心思便可打理好。說起來臣是沒有什麼本事的。”任誰都知道祁矜仰是我的屬臣,他的背後站的是郯、彬、鄴三城和當朝的宰相。雍瞻宇這番話語並不是衝著祁矜仰說的,只不過是想敲山震虎罷了。只可惜他太小覷了祁矜仰。我那麼放心地把一個郡交給祁矜仰,他的本事又豈會是眼前看到的那麼一點點?
話說回來,雍瞻宇敢來碰我的人,想來這背後也不是沒有人給他撐腰的。是誰呢?秦懷仁,抑或是歐陽昭珩?
“祁大人過謙了。御妹,朕有心加封祁矜仰為銀青光祿大夫,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瞥了一眼雍瞻宇背後負手而立的歐陽昭珩,與秋未煬迅速地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意見,秋未煬眼裡的擔憂越來越盛。也是,任誰都知道從正五品的戶部主簿連升二級到正三品的銀青光祿大夫,況且祁矜仰還是那麼的年少,這可是打皇國開朝以來就從沒有過的事。恐怕今晚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奚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既然如此,今晚就索性不按常理出牌,不照章法辦事。捨命陪君子,看誰玩得過誰。
“那翊兒替矜仰謝過皇兄了。”我與祁矜仰皆行了一禮。很高興地看到了雍瞻宇臉上閃過一絲的詫異。
正說著,園門口守園的小太監進來稟報,說是風國使者求見。
不一會兒使臣便從園子的門口進來了,給雍瞻宇請了安。使臣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