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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肥頭大耳,正是齊國河間王。
河間王一掀開車簾,便探頭看來。可他看到的,只是裸著上身,猶帶紅色的眼眸冷眼看向自己的蘭陵王,至於讓他大為好奇的那個張姬,卻被蘭陵王包得緊緊的,從頭到尾連根頭髮絲也不現。
河間王抬頭打量著蘭陵王,口裡嘖嘖有聲,“整整讓人侯了三個時辰。孝瓘能耐不小啊。在馬車上都能玩三個時辰,現在還這麼龍虎精神,了得,太了得了。”
在河間王陰陽怪氣的讚美聲中,蘭陵王嘴角一沉,沉聲道:“長恭明明約的是兄長,可喝過酒後出現在長恭面前的,卻是一些婦人……今日,便是兄長不來找長恭,長恭也得上門求見了。”
話一說到這裡,幾乎是突然的,就在馬車中,蘭陵王身子一探,右手閃電般地伸出
他五指一伸,竟是緊緊扼住了河間王的頸項
他這個動作快如閃電,更重要的是,河間王萬萬沒有想到,被自己欺凌了十幾年的高長恭,居然敢這麼做
頸咽被制,一陣窒息傳來。而就在這時,蘭陵王手臂一提,竟是扼著河間王的咽喉,把他提到了半空中
這個動作一出,外面的人縱是剛才沒有看清,現在也明白了。瞬時,河間王帶來的人同時哇哇大叫起來,就在他們撲向馬車時,嗖嗖嗖數聲佩劍出鞘聲傳來,卻是眾黑甲衛同時走出一步,擋在了他們的去路上。
被蘭陵王這樣提著,河間王一張肥臉紫漲紫漲的,舌頭更是半吐著,那雙吊在半空的腿在車外不停地撲楞著。緊接著,一股惡臭從下裳處傳來,哪裡還有半分囂張?
見狀,蘭陵王冷冷一哼,他手一鬆,把河間王的肥胖身子扔到了地上。
把他扔出車外後,蘭陵王百忙中低頭看來,見張綺依然被自己包得緊緊的,這才跳出了馬車。
大步走出馬車,他一腳踩在正掙扎著要爬起的河間王肚腹上,低下頭,對著像條出了水的魚一樣不停翻著想爬起來的河間王,嘴角一扯,殺機森森地說道:“高孝琬,你給我記著了,我高長恭的婚事,自有我自己操心,輪不到你來支配”
他右手一伸,從一侍衛手中接過佩劍後,把那寒光森森的劍鋒指向河間王,冷冷的,一字了句地說道:“可聽到了?”
寒劍加身,隨時會洞穿自己的頸項
要是以前,河間王敢肯定,他高長恭沒那個膽可現在他不敢這麼想了,他覺得眼前的人都瘋了。他戰慄著,在那劍鋒慢慢刺入喉結時,連忙嘎聲叫道:“記著了,我記著了。”
蘭陵王輕哼一聲,放開了河間王,他退後一步,把劍還給侍衛。
沉沉地盯著河間王,蘭陵王又說道:“今日之事,你要是敢胡言亂語半句,高孝琬,你相不相信,我便是殺了你,也沒有半個人會懷疑?”
這點,河間王現在相信了。這裡是周地,高長恭隨便找一個藉口,說是遇匪,說是他惹了事被刺殺,齊國的人想查都沒得查處。
看到河間王一張臉又青又白,流下的惡臭燻得張綺都在自己懷裡蹭來蹭去了,蘭陵王這才冷哼一聲,沉聲喝道:“好自為之吧。”
說罷,他抱著張綺踏入了寢房。隨著他一走,一眾被黑甲衛壓制的河間王的侍衛們也得到了自由,在一陣忙亂後,他們扶著雙股軟得站不起來的河間王,匆匆離開了院子。
進入房中,蘭陵王便吩咐道:“準備熱湯”
“是。”
他把張綺放了下來。
張綺一得到自由,不顧衣裳盡褪,便扶著他的胸口張著嘴大口的呼吸起來。
呼吸了一陣,張綺慢慢平靜下來。感覺到他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不由抬起頭,軟乎乎地問道:“郎君看我做甚?”
蘭陵王盯了她一眼,沉吟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