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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這一點正好是歐洲特洛伊平原上的這個古城遺址,與南美洲秘魯高原上的蒂亞瓦納科古城不同的地方,兩者之間出現的這種差異,主要在於:一方面是特洛伊平原上的這座古城,早在洪水到來之前,很可能就已經是廢墟一片,而秘魯高原上的那座古城遺址在洪水到來之前,卻仍然是一座充滿生命活力的城市。根據有關專家對桑託林火山的火山灰進行的c-14檢測,結果表明桑託林火山的爆發時間大約在4000年以前,因而在特洛伊平原上的那個5000年前的古城遺址中出現了戰爭的痕跡,也就盡在情理之中了。
另一方面,更是由於平原與高原的區域性地形特徵所造成的。特洛伊平原上的洪水泛濫可以持續一段時間,淤積土層較厚一些,而秘魯高原上的洪水沖刷將會轉眼消失,淤積土層就自然會薄一些。因為離大海不遠而平坦的特洛伊平原,與離大海相對較遠且地勢陡峭的秘魯高原之間的海拔高度差,畢竟在3000米以上。這一區域性地形特徵差異的存在,不僅使特洛伊平原上的洪水一再地發生,淹埋了9座古城的遺址,而且還形象地展示出了每次洪水的大小;而在秘魯高原上的洪水似乎只發生了那麼一次,蒂亞瓦納科古城至今仍傲然屹立在乾燥荒涼的山坡上便是明證。
現在,無論是全球性的大洪水,還是區域性的小洪水,如果要使其能給先民們留下深刻而恐怖的持久印象,並且進人民族神話,乃至宗教經典之中,有一個條件是相同的:那就是洪水爆發地方的海拔不應該過高,最好是平原,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充分體現出洪水滔天的死亡氛圍;而有一個條件又是不相同的:那就是洪水爆發應該反覆地發生,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強化洪災的恐怖印象,從而使生活在平原上,特別是臨近大海的江河三角洲地區的先民們,對於洪災的神化最為自然,也最為充分。通觀人類的歷史我們不難發現,從民族神化到宗教經典,關於洪水故事的述說,無疑是體現出了這一點的。
在保留到現在的最古老的蘇美爾人的吉爾加美許神話之中,在大洪水爆發的時候乘坐方舟大難不死的人類始祖烏特-納比西丁,以第一人稱的口吻回憶道:
我把一切都裝在方舟上,我把所有的銀子裝在方舟上,我把所有的金子也裝在方舟上,我把所有的一切和一切生命的種子,都關在方舟內部;我把親人和家屬,田野的牲畜和野獸,統統都關進了方舟。
由此可見,在蘇美爾人的神話裡面,以人類始祖的&ot;我&ot;來進行的述說,實際上是一個民族的大我,所述說的內容,實際上是一個民族大遷徙的情景:我帶著整個民族所擁有的一切,開始逃離故土,以躲避洪水的禍患。
預定的時候到了!晚上,黑暗的主宰降下了不潔淨的水,我觀看了一下天的景象,我被這種天氣嚇得發慌,我走進方舟,砰地把門關緊。風和雨在六夭六夜裡毫不停息,颶風統治著大地。到第七天開始的時候颶風才逐漸小下去,海平靜了,風停息了,洪水止住了。我看了一下海,聽不見一點聲息,全人類都成了淤泥,沼澤漫過了屋頂上去!我開啟窗子,白天的光照著我的面頰,我瘋狂起來,坐在那裡哭泣,眼淚沿著面頰向下淌去。
在這裡,展現出了逃難者的內心感受:蘇美爾人面對洪水感到萬分的恐慌,面對死亡的世界更加感到莫名的恐懼,當終於能夠再次面對生存的一線希望的時候,怎能不在萬分恐怖之中加入一分的驚喜,以致於無言相告,只能夠熱淚滂沱,淚流滿面,以表達那份烙在心頭的感受。
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脫險呢?
我看了一下世界和海的空間,經過十二天行程,遠處隱約現出了一座島嶼,方舟靠近尼茲爾山,尼茲爾山沒有放方舟離開。
根據有關專家的考察,這座仍然存在於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的尼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