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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八格！&rdo;一聲怒吼，鬼子小隊長大步走過來，&ldo;啪啪&rdo;給了鬼子兵兩記耳光，&ldo;統統地歸隊！&rdo;說完大步向前走。

&ldo;媽呀，嚇死我了。&rdo;崔花緊張地出了一身汗，望著鬼子的身影長長地出了口氣。倆人不敢久留，大步向一條衚衕走去。衚衕很長，轉過衚衕，來到一條不大的小街上，街上人不多，小攤小點也不多，住的大都是貧民，人們穿得破破爛爛。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拄著柺棍，呆呆地站在屋簷下，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街面。這時一旁的門開了，從屋裡走出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他頭戴禮帽，叼一支煙，肩上斜掛著一支王八盒子。他來到老人身邊，拍了下老人的肩冷冷地說：&ldo;快進屋裡去吧。&rdo;

&ldo;滾，你不是我的兒子！&rdo;老人突然睜開眼睛，舉起柺杖狠狠地向他打去。

兒子火了，一把抓到柺杖，一推，老人被重重地推倒了，頭碰到牆壁根下一塊石頭上，血順著老人花白暗紅色的頭皮流下來。&ldo;老不死的，真心狠。&rdo;他走到老人身旁，兇狠地踢了一腳，揚長而去。

韓芹火了，從懷裡摸出槍，被崔花按住。倆人幾步來到屋簷下，扶起奄奄一息的老人：&ldo;大娘，你沒事吧？&rdo;

老人的眼直直的，看了看倆人，長長地嘆了口氣。崔花忙找了塊布給老人抱紮好，又把老人扶到屋裡。屋裡黑黑的，炕上零亂地堆了些大大小小的、好好壞壞的女人的男人的衣褲。過了好一會兒，老人長長地喘了口氣，淚水順著她那多皺的臉滾落下來。

&ldo;大娘，他是你兒子？&rdo;韓芹找了塊濕布給老人擦著脖子上的血說，&ldo;你兒子是幹什麼的？&rdo;

&ldo;唉。&rdo;老人長長嘆了口氣，&ldo;當特務，投了小日本。&rdo;

&ldo;他回來了。&rdo;崔花站在門口，回過身來對韓芹使了個臉色，倆人立時做好了準備。

&ldo;你們快走！&rdo;老人不知哪來的一種精神，站起身。 見兒子己來到屋門，立時擋住兒子罵道：&ldo;這個家不是你的，我也沒你這個兒子，快滾！&rdo;

兒子冷笑了笑，推開老人，一步跨到屋裡，見有外人一愣，立時掏出槍：&ldo;你們是幹什麼的？八路，共產黨。&rdo;他兇狠地向崔花走去。

&ldo;不許你傷害他們。&rdo;老人一步邁到兒子面前，擋住了崔花倆人，&ldo;滾！&rdo;兒子狠勁推開老人，老人一轉身，舉起柺杖狠狠地打在他的頭上。趁此機會，韓芹倆人惡虎撲食一左一右按住了他，他驚恐地望著槍口，顫抖地說：&ldo;你們真是八路軍共產黨？&rdo;

韓芹拾起王八盒子，捋了捋，用槍口狠狠地頂了頂他的腦門說：&ldo;你們特務們這幾天在幹什麼？&rdo;

&ldo;我們在搜捕幾個共產黨。&rdo;

&ldo;她們在什麼地方？&rdo;崔花焦急地問。

&ldo;她們救走了兩個女共產黨幹部，至今不知躲哪兒去了。&rdo;他閃著一雙狡猾的眼睛，&ldo;我也是中國人，我也愛國……&rdo;

&ldo;住嘴！&rdo;崔花火了，&ldo;你愛的是小日本鬼子，你連自己的老孃都不愛，還有臉說你愛國？你不是中國人，中國人為出了你們這群叛徒賣國賊感到恥辱！&rdo;

&ldo;把他捆起來！&rdo;韓芹找來一根繩子，倆人不容分說地把他捆到裡屋的一根柱子上，而後對老人說，&ldo;大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