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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劍和李小東在進行著軍事實地訓練，每人兩個手榴彈、5發步槍子彈，再打機槍15發。

也許是太疲倦了，他們一倒在炕上，就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什麼時候，緊急集合號吹起，四面槍聲大作。牛劍迅速地打好揹包，提起槍，跑步到集合地點。那中等身材、說話較慢、鼻子長得高聳豐潤、面相英俊的黨校副校長伍忠告訴大家，山下有一股敵人包圍了他們，部隊馬上轉移，行軍時注意傳口令，不準說話、抽菸、打電筒。走了約四、五里路，排在牛劍前邊的李小東小聲對他說：&ldo;介面令，前邊有敵人，快爬下。&rdo;傳一個，地下爬一個。誰知後邊衛生隊的一個女同志往後傳口令時說：&ldo;前邊有敵人，快跑吧！&rdo;傳一個跑一個。天明時，黨校人員返回軍訓場，伍忠副校長說：&ldo;作晚的軍事行動演習，大多數同志行動快，紀律強，傳口令認真；有少數人同志行動慢，丟了水壺、子彈、揹包打得不正規，還有的個別軍紀差、傳錯口令，造成30餘人至今未歸。如果作晚真與敵人遭遇，傳錯口令，我們不少的同志就會因此而作無為的犧牲！&rdo;

這次軍事演習對牛劍教育很大，他想：&ldo;作為一名革命軍人必須嚴守紀律，工作認真，一點也不能馬虎，否則，將對革命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rdo;

天空中又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可大家興致都很高，因為山西春旱，幾個月沒下一點兒雨，在黃土高原常有&ldo;水缺貴如油&rdo;的說法。

一大早，黨校副校長伍忠組織牛劍他們政治學習。那伍忠說話較慢，給人一種極為穩重的感覺。他在會上說：&ldo;毛澤東同志在1949年為新華社寫的新年獻詞《將革命進行到底》指出，中國人民進行的偉大的解放戰爭走過了曲折的道路，從戰略防禦到戰略進攻，我們不僅取得了軍事上的勝利，而且取得了政治戰線和經濟戰線上的勝利。但是，我們的敵人是不會自行消滅的，《伊索寓言》中農夫和蛇的故事告訴我們，我們決不能同情那些像蛇一樣的敵人，在革命的道路上，我們決不能半途而廢，要將革命進行到底，把壓在我們頭上的封建壓迫和帝國主義壓迫徹底地推翻掉。&rdo;

會後，他再三強調在南下的道路上每一名幹部必須堅決遵守《約法八章》，並要求人人熟記熟背，若有違反，必須嚴懲。其內容：1、保護全體人民的生命財產。2、保護民族工商農牧業。3、沒收官僚資本。4、保護一切公私學校、醫院、文化教育機關、體育場所和其他一切公益事業。5、除怙惡不悛的戰爭罪犯和最大惡極的反革命分子外，凡不持槍抵抗，不陰謀破壞的國民黨各級政府組織的一切人員，一律不作俘虜、不加逮捕、不加侮辱。6、一切散兵遊勇，均應向當地人民解放軍或人民政府投誠報到，交出武器。7、有準備、有步驟地廢除封建的土地所有權制度，提高農業生產水平，改善人民生活。8、保護外國僑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為了使南下幹部的思想認識得到進一步的提高，使同志們工作的信心和決心得到了進一步的增強，伍忠副校長在分組學習討論前還特別對毛澤東的指示&ldo;軍隊向前進，生產長一寸，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rdo;進行了全面的闡述。

他說，這二十個字是毛主席在1948年5月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寫的五言韻語《口號》，但詩的思想是十分深刻的，在當時乃至今後執行這個綱領非常重要。因為從1947年下半年起，中國人民解放軍已從戰略防禦階段轉入了戰略反攻階段，我軍的主力部隊要打到外線去，戰區將主要轉移到國民黨統治區。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釋出政治宣言&ldo;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rdo;口號後，從1948年春，人民解放軍的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