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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汪孟鄒對陳獨秀說:&ldo;高君曼到上海來了。&rdo;&ldo;哦?&rdo;陳獨秀遲疑了一下,問:&ldo;她什麼時候再去你那裡,我想見見她。&rdo;&ldo;不知道。她說這幾日還要來。&rdo;汪孟鄒說。晚上8點,陳獨秀又來到五馬路,問:&ldo;她來了沒有。&rdo;汪原放說:&ldo;沒有。&rdo;陳獨秀坐了一下,怏怏而去。
第二天,高君曼到亞東來了。&ldo;仲叔昨晚來想見你。&rdo;汪原放說。汪孟鄒叫高君曼進屋坐。&ldo;不坐了。&rdo;高君曼站在門欄邊說。&ldo;還好吧?&rdo;汪孟鄒見她不坐,一旁站著陪她說話。&ldo;不好。今天去看病,醫生說我得了肺病,窮人得了富人的病了。&rdo;高君曼苦著臉笑了一下,她的臉蒼白,人很瘦弱。&ldo;不去南京不行麼?
&rdo;汪原放同情地問。&ldo;到南京是為了省一點生活費。在上海,我還有百十來元生活費;到南京,他只寄給我50元,太少了。這不是明明要逼我上死路嗎?&rdo;高君曼說著,眼淚已流了下來。汪孟鄒問:&ldo;在南京住哪裡?&rdo;&ldo;哪有什麼好地方住,就一間草屋,幾件破傢俱,和叫化一樣。&rdo;說著,高君曼揩了一把淚。
哪有帝國主義(2)
12月初,陳獨秀和胡適二人在亞東圖書館談到燒北京《晨報》館的事,爭了起來。&ldo;仲甫,這次火燒《晨報》,也符合你的爭自由主張嗎?&rdo;胡適說。&ldo;你以為《晨報》不該燒嗎?&rdo;陳獨秀反問他。&ldo;你以為該燒?&rdo;胡適睜圓的眼睛在鏡片後面閃著光,他有些震怒地說,&ldo;仲甫,以前你腦子裡還有一點容忍異己的東西,這樣下去,這個社會怕要變得更殘忍更慘酷了。&rdo;&ldo;適之,你也該吸取教訓了。你說我們講三民主義是名詞運動,勸學生有秩序的運動,今天又叫我容忍。正因為社會殘酷了,才逼出我們不容忍。章行嚴以亂罪抓共產黨容忍了麼?五卅運動他們容忍了麼?把我關進大牢,他們容忍了麼?&rdo;陳獨秀提高了聲音。
回到北京,胡適給陳獨秀寫了一封信,說:記得1919年你被拘時,署名營救的有桐城派馬通伯與姚叔節。那晚在桃李園請客的時候,我心中是多麼高興啊。時至今日,不過六七年,情況發生了大變化,不容忍的空氣充滿了國中。胡適還諷刺說:&ldo;我這回出京兩個多月,一路上飽讀你的同黨少年醜詆我的言論,真開了不少的眼界。&rdo;這&ldo;同黨少年&rdo;包括瞿秋白。
12月1日國民革命軍第二軍司令部辦刊物《革命》月刊第四期發表了毛澤東的《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一文。就要任廣州國民黨中宣部代行部長職務的毛澤東寫道:&ldo;中國革命亙30年而成效甚少,並不是目的錯,完全是策略錯。所謂策略錯,就是不能團結真正的朋友,以攻擊真正的敵人。&rdo;毛澤東將這篇無意中與維經斯基指責東方部忘記了農民是一致的文章,給《嚮導》發表時,遭到了陳獨秀的拒絕。他認為這篇文章發表出來容易混亂我們同志的思想,也會引起國民黨的誤解。10多年後,毛澤東於1936年對斯諾說:&ldo;大致在這個時候,我開始不同意陳獨秀的右傾機會主義政策。我們逐漸分道揚鑣了……&rdo;
失蹤(1)
1925年12月中旬,張國燾繞道香港到廣州出席國民黨&ldo;二大&rdo;。陳獨秀關照張國燾多做些說服代表的工作。 瞿秋白因肺病加重,咯血,沒有出席。
張國燾到廣州後,立即召集出席國民黨&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