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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獨秀、李大釗辦《周評》的意見,得到張申府、周作人、高一涵的支援,加上胡適、錢玄同、劉復、馬裕藻、沈尹默等人對《每週評論》也支援,最後確定《每週評論》編輯部設在北大紅樓文科學長辦公室,發行所設在宣武門外騾馬市大街米市衚衕79號安徽涇縣會館。參加的人交5元大洋,做開辦經費。
12月21日,舊曆冬至的前夜,北京的夜已很冷了。李大釗和張申府到宣外大街北京《晨報》的印刷所。無論如何,他們必須在今夜完成《每週評論》第一號最後的校對。陳獨秀在《發刊詞》裡寫道:&ldo;《每週評論》的宗旨,也就是主張公理,反對強權。&rdo;這一夜,兩人校到凌晨4點。第一期組稿,為了模糊警察廳的注意,登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文章,連高一涵看後都說,儘是些迂腐的議論!
1919年年初,《新青年》輪到陳獨秀編,然後依順序是錢玄同、高一涵、胡適、李大釗、沈尹默。其他人有特殊情況不參加編,陶孟和要去歐洲,周作人去日本,魯迅因紹興縣館不能再住,要找房子,找好房子後還要回紹興接母親來北京住,因此確定這年輪編計劃時,這幾個人都沒有安排。
新年伊始,陳獨秀發表了《本志罪案之答辯書》,為《新青年》四支大筆之一的錢玄同辯護。錢玄同主張廢漢文,陳獨秀認為是&ldo;用石條壓駝背的醫法&rdo;,但社會上人因此怒罵譏笑錢玄同,陳獨秀則當仁不讓。&ldo;若是因為擁護德先生(民主)和賽先生(科學)受到攻擊謾罵,就是斷頭流血都不推辭。&rdo;陳獨秀字裡行間,已有血腥氣。
元旦正好逢出版《每週評論》第二期,李大釗寫了一篇《新紀元》社論,提出&ldo;打倒全世界資本的階級&rdo;。胡適更認準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下決心不給《周評》寫文章,後來礙於面子,答應寫點小說。李大釗明顯感到,胡適對自己態度上的變化始於自己發表《庶民的勝利》演講和《bol射vis的勝利》文章,這使胡適很不以為然。李大釗在《bol射vis的勝利》中說,&ldo;人道的警鐘響了!自由的曙光現了!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rdo;胡適寫信在美國的朋友張奚若面前叫苦。張奚若回信說&ldo;李大釗好像是個新上臺的,他的《bol射vis的勝利》空空洞洞。&rdo;在《新青年》同人中,張奚若只恭維胡適、陶孟和,對陳獨秀、魯迅等人,他贊成蔣夢麟的話‐‐&ldo;無源之水&rdo;。
田必美
1919年1月中旬,第一次世界大戰戰勝國在巴黎召開和平會議。魯迅一開始就對此次會議很懷疑,&ldo;都說公理戰勝了強權;還向公理頌揚了一番,客氣了一頓……將來如何收場,我是毫無經驗,不敢妄談&rdo;。陳獨秀比魯迅說得更激烈:&ldo;難道公理戰勝強權的解說,就是按國力強弱分配權利嗎?&rdo;
整個一月,錢玄同、劉半農輪番上門,或寫信或一道來坐,少不了替陳獨秀催稿。他們來催一次,魯迅便做一篇隨感錄。錢劉陸陸續續來五次,魯迅便做了五篇隨感錄。陳獨秀對魯迅談進步美術家一文很感興趣。湊巧自己最近寫《答呂澄〈美術革命〉》一文,魯迅的文章正補了《新青年》談美術的不足。陳獨秀嗣父陳昔凡是清末畫家,家中藏有200多件王石谷的山水畫。可惜二次革命後被馬聯甲抄走了不少。王石谷的畫在京城能賣大錢,但缺點是臨摹仿古畫,並不追求自家創作。這種方法陳獨秀並不感興趣。因此,陳獨秀主張美術革命,要學西洋畫寫實精神,不落古人窠臼。魯迅自己愛畫畫,也肯花錢蒐集畫。因此在美術知識上,比陳獨秀專得多。
正月,光緒舉人林琴南化名林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