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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什麼很重的東西,壓的你很累很累。書裡說,所謂天授,其實就是靈魂的轉移。天授者,其實大部分都死了,靈魂死了。他們之所以能夠在甦醒之後知道很多自己從前不知道的事,那是因為另外一個靈魂進入了身體。”
“而但凡可以靈魂不滅尋找新的軀體的人,都是強大的,所以會懂得很多東西。這就是為什麼,天授者在醒過來之後和從前大不相同的緣故。”
她的手越來越緊,顯然她在緊張。曲流兮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但在這一刻她鼓起了全部的勇氣。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這樣,也不想去知道。在我心裡你只是安爭,簡簡單單真真切切的安爭。不管你有沒有揹負什麼仇恨,不管你有沒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秘密,你對我來說都是安爭,那個為了保護我們而拼命的安爭。”
她看著安爭認真的說道:“在我眼裡,你始終都沒有什麼不同。”
安爭也握緊了曲流兮的手,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就想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鬆開。
“只是想對你說,不要太辛苦。”
曲流兮忽然也往後一躺,挨著安爭躺在平地上,兩個人如此的接近,以至於她身上的淡淡香氣都飄進了安爭的鼻子裡,然後在腦海裡久久盤繞。
曲流兮看著天空說道:“已經過去的事,要追求一個結果,這沒有什麼。但如果真的為了追求結果而辜負了現在的自己,不值得。”
她對安爭並不是很瞭解,她說這些話僅僅是因為書中對天授者的推測,所以她的擔憂並不針對安爭的仇恨,她只是在說著自己很早很早之前就想對安爭說的話。
“我。。。。。。們大家,都不希望失去你。”
我字後面的那個停頓,讓曲流兮的臉微微發紅。
安爭笑了笑,用另一隻手揉亂了曲流兮的劉海:“別胡思亂想了,你說的沒錯,我只是安爭,你們的安爭。放心吧,我不會去做什麼出格的事。”
曲流兮點了點頭:“你答應我,以後做事之前多想一個人,想到這個人對你有沒有什麼影響,想到她會不會讓你冷靜一些。”
安爭問:“誰?”
曲流兮咬著嘴唇:“我。。。。。。”
然後她站起來,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爭坐起來,看著跑遠的曲流兮忽然有一種負罪感。這個女孩子對自己太專注了,這樣可能會影響她的生活。然而安爭卻無法解釋什麼,也無法用冰冷的方式去傷害這個少女。
而在遠處,古千葉的房間門口,拎著一壺酒的古千葉臉色有些複雜。
她轉身,關上門,然後把酒壺裡的酒自己全都喝了:“我不在意啦,我沒有生氣啦,我只是覺得那個傢伙一個人發呆有些可憐所以去可憐他的啊,我只是找了一壺酒而已所以就慢了些啊。。。。。。啊啊!我在後悔什麼,後悔去找了一壺酒?對啊,我什麼要去找一壺酒?”
她搖搖擺擺的走了幾步,然後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在床上堆著的被子枕頭之中刨了個坑把自己埋進去:“我好睏啊,我要睡覺覺。。。。。。睡覺做美夢,夢到大帥哥。”
安爭一個人在平地上又躺了好一會兒,他認真的思考了曲流兮說的那些話。
是啊,自己要報仇,但不能盲目的去報仇,不能因為報仇就把自己這一次重生再次扔進火坑裡。現在他有了天啟宗的大家,有了責任,雖然這份責任和當初身為明法司首座的責任比起來好像要小很多,但更為真切,更實際,更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安爭在的時候,明法司是大羲的執法機器,因為安爭本身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機器,他的眼裡沒有感情。哪怕天昊宮的許眉黛對他一再的示好,他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