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2 頁)
亦甜笑了笑,沒有答話。我有點心慌,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讓人心跳加快。
老刀子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一個人的思想和信仰是很難改變的東西。
我們沿著漲水的河灘走了很久,我很想趁機問老刀子一些事情,不過沒有機會開口,走了大概七八里地,天還是黑漆漆的。老刀子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讓大偉燒了堆火,大偉雖然性子比較傲,但還是非常負責的,我們圍著火堆喝水吃東西時,他就在附近巡邏。
&ldo;孩子,多吃點。&rdo;老刀子不怎麼會說話,但是一直非常的和善,遞給我一些在黃河灘很少見的餅乾。這時候,七七終於悠悠的醒轉了,她看到眼前的陌生人,怯生生的不敢說話。
&ldo;大伯。&rdo;我沒心吃東西,把食物都塞給七七,想了想,道:&ldo;大伯,你們是什麼人?&rdo;
那個時候歲數小,跟人套詞也沒有經驗,就這麼直愣愣的問出來了。
&ldo;我們?&rdo;老刀子喝了口水,道:&ldo;河務局,你知道嗎?我們是河務局的人。&rdo;
當時黃河灘還很閉塞,一些新生事物對黃河人來說比較陌生。我努力回憶,隱約記得從前聽誰提到過河務局。黃河是中原的母親河,但同時也是一條多災多難的河,在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中,從來沒有消停過,每年清淤修堤,打撈河裡的雜物,在上游保持水土植被,亂七八糟的事情非常多,河務局管理的就是這些事。我還不明白河務局具體是個概念,不過一聽老刀子的話,就意識到,他們是公家的人。
我在想著,該怎麼套老刀子的話,我很想知道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但想來想去卻找不出一個好的藉口,我總不可能直接說那是我爺爺。跟老刀子閒聊的期間,我就來回考慮,等到老刀子把自己的來歷說完後,我試探著道:&ldo;大伯,你上次給我看見的那張照片裡的人,我後來見過他。&rdo;
&ldo;恩?&rdo;老刀子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ldo;在哪兒?&rdo;
&ldo;離這兒很遠,望山崖。&rdo;我道:&ldo;約莫有半個來月了吧,望山崖那邊有金絲鯉子,我在岸邊撈魚,那個人駕船過去,中間還找我討過火。&rdo;
&ldo;駕船?什麼樣的船?&rdo;
&ldo;就是尋常的小舢板。&rdo;我說的全都是瞎話,感覺臉皮微微的發紅,咳嗽一聲掩飾過去,接著問道:&ldo;大伯,那人是做什麼的?我瞧著就像是走船的人。&rdo;
&ldo;他?&rdo;老刀子笑了笑,好像並不打算隱瞞我,道:&ldo;是個很厲害的人。&rdo;
老刀子說起了一段往事,沒說具體年代,但是我一想,大概就是二十多年前,那時候爺爺四十多歲,身體還很結實。
老刀子幾十年都在河務局裡頭,他是登封人。每年汛期,還有旱季河水乾涸的時候,都是他們最忙的時候,要來回奔波。那一年,老刀子跟一些人處理一段可能會出現問題的河堤,意外發現那段河堤的水裡頭,有個很大的東西。他們畢竟是公家人,比我們土生土長的走船人帶的東西多,派了兩個人下水,下水的人應該有老舊的潛水服一類的裝備,所以把情況勘察的比較清楚。
據說,那段河堤的河底,橫放著一根很長的大木頭,就像南方水道里偶爾會發現的超大的陰沉木。但是負責勘察的人經過幾次觀察之後,又說,那應該不是單純的木頭,而是一尊很大的木像,木像外面包裹著一層鏤花的金屬皮,長度在十米以上,被河底的泥沙埋了一半。
銅皮木像?
聽到這兒的時候,我心裡就犯嘀咕,覺得黃河裡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