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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是嗎?&rdo;陵光迷迷糊糊的說，&ldo;有天火的催化，我的力量確實增進不少。&rdo;

&ldo;有沒有想過可能不用一年你就能成年了?&rdo;孟章看他這睡眼惺忪的樣子十分有趣，要不是自己的頭挨著他的頭，他可能已經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吧。

&ldo;成年也沒用，反正……&rdo;陵光閉著眼迷糊的說。

後面幾個字孟章實在聽不清楚，不過大致也能知道他的意思。他大概是覺得自己昨天拒絕了他，現在對於成年不成年已經看淡了。

&ldo;成年也許就意味著你能歸位了。&rdo;孟章繼續在他耳邊輕聲的說。

陵光終於有了和剛才不同的反應，睜開眼轉頭看他，眼神很複雜，孟章說不清那裡面有些什麼情緒，只覺得陵光此刻在想的事情應該不怎麼美好。

&ldo;怎麼了，這個表情看起來不太開心。&rdo;孟章柔聲問，語氣裡含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陵光眼神閃爍，低聲說，&ldo;只是在想，我還能這個樣子待在你身邊多久。&rdo;

&ldo;你想呆到什麼時候都可以。&rdo;孟章笑著說。

搖搖頭，轉頭看向前方，這裡靠近半山腰，周圍用玻璃隔絕，視野很好。

從他昏睡醒來後孟章就感覺他有些不對勁，似乎想法很多，可他卻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看，看著他的眼睛，孟章嚴肅的問，&ldo;陵光，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rdo;

又是那種複雜至極的眼神，孟章甚至都想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了，為什麼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因為沒有答應和他結婚?可是自己對他說過，會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少了凡人的那個固定的程式又有什麼關係呢?

&ldo;沒有，可能體內的邪氣還沒完全被淨化，情緒受到影響了。&rdo;陵光淡淡的說。

這是昨天自己敷衍他的話，現在被他用來敷衍自己，孟章才發現這句話聽在耳裡這麼難受。

看著陵光，他認真的說，&ldo;陵光，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想要說的話，想要的東西，你不說出口我是不會知道的。&rdo;

陵光嘴唇動了動，孟章的心突然提了起來，就聽他帶著幾分笑意說，&ldo;離家好幾天，突然很想吃你做的甜點。&rdo;

孟章楞了楞，扯起一抹笑意，&ldo;好，回去我做給你吃。&rdo;

&ldo;我現在就想吃，怎麼辦?&rdo;

孟章有些無奈，&ldo;好，我去問問能不能借用廚房，你再泡一會兒就出來，溫泉不要泡太久。&rdo;

&ldo;嗯。&rdo;

見陵光乖巧的點點頭，他起身從溫泉池出去，抬步往房間走的一瞬間已經穿戴整齊了，他回頭看了陵光一眼，眼神晦暗的走出了房間。

聽到關門聲，陵光鬆了口氣，剛才他有些失控了。昨晚他又做夢了，又是在天界，看著小時候的自己重複著做窩，打盹，在樹頂上無聲的望著青龍飛過。他的心底慢慢的蔓延出了一絲絕望。樹枝上的窩已經排不下了，它換了一根樹枝繼續做。每一次看著青龍經過，青龍從來都看不到它，它也從來不出聲叫他。

是不是一開始它就知道，就算叫了也一樣留不住他。

他是最肆意的青龍，自己卻妄想困住他。

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得離譜。

孟章說，想要說的話就要說出口，不然他不會知道。

可是他卻沒有說，他知道以後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