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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種&ldo;遙遙無期&rdo;和&ldo;毫無指望&rdo;的情緒。

戰場是一個混亂顛倒的世界。毫不相干的陌生的人卻拼命要殺

你;若你成功了,非但不用抵命,還會受到獎勵,給你榮譽,為你慶功。

戰場上,白天躲在地下,晚上活動。人們討厭健康;戰壕足、肺炎、拉

個不停的痢疾、斷腿倒是珍貴的禮物。

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裡,保持戰鬥力是有時間限度的。有些人很快

就精神失常;陸軍的心理醫生發現,諾曼第戰役中,第一週步槍連就有

人患上不同形式的精神病,不是逃跑就是不得不被撤離前線(當然,也

有很多人後來又回到了原部隊)。有些人雖看不出精神崩潰的症狀,

但卻失去了戰鬥力。平民想像不出戰爭能使人產生多麼強烈的情緒

:

恐怖、害怕、氣憤、悲哀、疑惑、無助、無用,每一種情緒都消

耗人的精力,逼人發瘋。

&ldo;根本沒有&l;習慣於打仗&r;這回事,&rdo;陸軍心理學醫生在一份關

於&ldo;戰場上的精神性疲乏&rdo;的正式報告中寫道,&ldo;戰場上的每一刻都

給人以精神壓力,這種壓力會直接導致精神崩潰。精神崩潰的程度因

壓力的強度和時間長度不同而不同……戰場上精神崩潰造成的傷亡

和槍炮造成的傷亡一樣不可避免……大多數人在重壓140到180天後

便失去戰鬥力。普遍認為,一個士兵在戰場上的頭90天裡戰鬥力最強

,此後就開始下降,漸漸地失去戰鬥力,直到完全沒有戰鬥力。&rdo;

到1945年1月3日為止,e連已在諾曼第前線度過23天,在荷蘭78天

,比利時15天,總共116天。根據統計學,全連的人隨時都面臨著精神

崩潰的危險。

當夜,德國步兵並未再次發動攻擊,次日上午也沒有。軍醫對傷

員進行了處理。屍體在外面擱了好幾天,都凍住了。戴克中尉回來了

。一切恢復了正常。

1月5日,e連被撤回福伊南面,擔任團的預備隊。有兩個人‐‐代

理營長和e連的二級軍士長‐‐在考慮著同一個問題:連裡的領導。

溫特斯是這麼說的:&ldo;我看著低階軍官和連隊的領導人,咬了咬

牙。基本上說,我們的中尉們軟弱無能。我對他們沒有信心。但對此

我還能有什麼法子?&rdo;他知道如果有幸有新的軍官補充進來,那麼他

們也只是匆匆完成集訓就從美國調來的。至於連長,溫特斯說得直截

了當:&ldo;戴克是師部的人照顧過來的,一來就捆住了我們的手腳。&rdo;

溫特斯感到沒有很快解決的辦法。他決定:&ldo;遇到緊急情況,聽你們

計程車官的。&rdo;

他的二級軍士長有話要說。利普頓希望能私下交談。溫特斯叫

他當晚在營部後面的樹林裡見面。

他們見面後,利普頓表達了對連長的疑慮。他十分細緻地描繪了

戴克的行為:簡直是優柔寡斷。最後他說:&ldo;戴克會使e連的許多弟兄

送命的。&rdo;

溫特斯仔細地聽著,問了幾個問題,沒有談他自己的想法。

替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