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案子結束(第1/2 頁)
彭韶在刑名上的確老辣,透過另闢蹊徑的辦法,查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中間人。
也就是前文提到的,讓陸松幫忙送信的那人。
赫然是南京刑部尚書戴珊的妻侄,戴珊的妻子居然是春闈案的推手之一。
這就屬於典型的沒管住枕邊人,戴珊的妻子和邵喜有姻親。
其藉助戴珊的官職和影響力,一直在幫禮部員外郎傅瀚使勁,希望能推動傅瀚上位,頂替程敏政的位置,為此還收了邵喜等人四萬兩銀子。
緊接著,給事中吳蕣,王蓋彈劾戴珊縱容妻子納賄。
戴珊妻子的孃家侄子歸案後,就把整個春闈案給串連起來,卻是跟唐伯虎也有嫌隙的。
去年唐伯虎中了應天府的解元,張狂無比,眼高於頂,曾經當眾捲了戴珊妻侄的臉面,往唐伯虎身上抹黑,正中其下懷。
再有張巖前面提供的線索,證據,彭韶拿出來的結案卷宗,擲地有聲,不容置疑,卻是讓朱佑樘又為難了。
因為戴珊此人,也是他想用的人,本來還想讓戴珊出任左都御史呢!
現在卻受到春闈案的牽連,想把其從南京升遷到左都御史,全沒指望了。
彭韶沒有判決,而是把卷宗遞上後等著聖裁。
朱佑樘沒有憑著自己的喜好斷案,又把球踢給了內閣,讓劉健三人擬出一個結果。
當天下午,內閣票擬送達司禮監,朱佑樘看過之後,雖然不是十分滿意,但也批紅透過,把此事畫上一個句號。
華昶已死,但其風聞奏事純屬捕風捉影,又受傅瀚指使彈劾上官,人死了,家裡人遭殃,全家被流放戍邊。
邵喜以私心攻訐大臣,雖然不是主犯,但人死不能罪消,剝奪了邵喜一脈的爵位,轉而讓邵太妃故去的二弟之孫邵傑繼承昌化伯的爵位。
傅瀚身為禮部郎中,不思進取,蠅營狗苟,投機鑽營,以一己私心擾亂朝廷春闈大考,被判了個斬立決,家眷流放三千里。
戴珊管束家眷不力,勒令其致仕,親屬犯案以大明律論處。
……
程敏政身為副主考,不知避嫌,對家僕管教不嚴,洩露試題,罰俸一年,降職為禮部郎中。
徐經,唐寅懷抱倖進之心,行事張狂,有違聖人教誨,罰二人在國子監閉門思過半年。
……
有罪的人,自然懲罰極重,被牽連的人,那就是不輕不重了。
張巖得到了完整的訊息後,大笑不已。
雖然沒有完全達成他的期望,但唐伯虎的命運終究被他改寫,不用被充當小吏,不用離婚,下半輩子應該不會窮困潦倒。
證明了歷史可以被改寫,他這隻小蝴蝶的翅膀,還是很有力度的。
這無疑是給張巖注射了一支強心針,讓他渾身上下充滿幹勁。
他堅信只要方法對,手段跟上,他的命運一樣可以改寫,不會落到被嘉靖皇帝抄家滅族的地步。
國舅爺今兒高興,真高興,廣樂樓擺酒當東道。
除了他自己的身邊人,也把卷入,牽扯楊鵬案,春闈案的諸多人士請來吃酒。
因為在兩個案子中的表現,來回奔波,即便以前看不上看不起張巖的人,如彭韶,程敏政等人也都給了三分面子,前來捧場。
被包下的廣樂樓二樓,可謂高朋滿座,新換上的牛油大蜡燭把大廳內照的和白晝相似。
擺了個圓桌,可以不計較身份地位的高低,一連三桌誰也沒落下,觥籌交錯,氣氛和諧。
張巖說了一段開場白,把彭韶,馬文升,程敏政捧了捧。
花花轎子眾人抬,人家給他這個面子,他也得投桃報李,給足這幾位尚書大員顏面。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