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無間道(第1/2 頁)
唐伯虎和徐經都不是怕事的人,聞聽坐到了桌案旁。
唐伯虎覺得自己年長几歲,又因為自己的事情牽連徐經,本應由他出頭。
“侯爺,繪畫不佳,應該就是託詞藉口,侯爺到底想幹什麼,不妨明言,也好讓我們明白。”
張巖給唐伯虎倒了杯酒,等唐伯虎在他的眼神注視下喝了,才說道:“畫畫不好是真的,多畫幾張就對了,不過唐解元說的也對,的確是個藉口,我就是不想讓你在會試之前滿京城亂竄。”
這話能噎死人,唐伯虎忍了又忍才沒蹦起來。
徐經插言道:“侯爺言語不實,多有欺瞞,消遣我們兩個小人物,有意思嗎?”
張巖沉吟一聲,“其實不想跟你們說,因為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君,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相信啊!”
“侯爺不說,我等又何從判斷呢!”唐伯虎見張巖有透話的意思,便將了一軍使了激將法。
張巖做出勉為其難的神色,最後嘆息一聲道:“有人想在你們身上做文章,在會試的時候搞事情,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們必然會被捲入其中,到時候別說高中進士了,能不能保住腦袋都是兩說。”
唐伯虎聽了嗤之以鼻,但是徐經卻臉色大變,讓看到徐經臉色的唐伯虎愕然道:“賢弟,你這是什麼表情?”
張岩心頭一動,開口詐道:“想必昌化伯邵喜,對你有所吩咐吧?”
徐經額頭瞬間見汗,張巖說對了。
雖然昌化伯沒說春闈會試的事情,但是卻讓他交好監生江瑢,並且把江瑢引薦給梁儲和程敏政。
而這裡面還牽扯到一個人,戶科給事中華昶,華昶此人,可是昌化伯邵喜的姻親。
自己腦補了這些,再被張巖用言語誘導,徐經不渾身冒汗才怪。
他身為讀書人,豈能不知本朝對科舉舞弊的態度,哪怕沒有實據,莫須有的罪名就能把一個人的前途葬送掉。
唐伯虎見徐經臉色幾經變換,分明是被張巖說道了關節處,頓時變臉色道:“賢弟,你怎麼不說話。”
徐經略微失神道:“伯虎兄,我可能險些犯下大錯,險些連累了伯虎兄,只是此事,不好辦啊!”
徐家是邵喜生意上的領路人,但是隨著邵喜的地位越來越高,徐家其實已經成了邵喜的附庸。
如果邵喜把徐家當刀子使喚,徐家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邵喜大機率不會害自己,那麼最後被牽扯進來的唐伯虎肯定沒個好,徐經等於是害了唐伯虎,這讓他怎麼說?
張巖看到真的有意外收穫,心中那個釣魚計劃能更加完善了,循循善誘道:“徐舉人,唐解元問,你便說出來!也好幫我開脫一二,免得唐解元認為我是個壞人。”
徐經見唐伯虎望來,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張巖在一旁也聽了個清楚,雖然摸不清邵喜想幹什麼,但以邵喜跟他的關係,最終肯定是要牽扯到他的。
所以這裡面的關鍵人物,就是監生江瑢,也只有馬文升的這個學生,才能把馬文升,馬璁和他串聯起來。
唐伯虎雖然看的不那麼透徹,但是有張巖的話打底,徐經又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再想想春闈也沒幾天了,頓時感覺到了緊張。
因為他想到了進京之後自己和徐經的軌跡。
梁儲是他的座師,恩師,和梁儲怎麼交流都不過分,但是後來被徐經帶著,先後拜訪過程敏政,李東陽等人。
而張巖又明確的說李東陽和程敏政會出任此次春闈的主考,副主考。
更要命的是,他和徐經寫了不少文章給李東陽和程敏政看,李東陽對他們是欣賞的,程敏政更不用說了。
這要是掀起科舉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