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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華北不戰，我則堅守，彼難責詰。華北若戰，彼必有失，我可乘機。前人曾有以夷制夷之策，今沿而用之，以夷制共，庶幾近焉！&ot;

寫畢，委員長緩緩地抒了一口長氣。

&ot;文膽&ot;陳佈雷已起草一份措辭得體、態度堅決的電文。委員長斟酌再三，決計發出。

美齡和子文在那邊已經做好了各方面鋪墊，相信羅斯福總統，會理解這份通諜式電報背後的一片苦心……

246）

華盛頓。白宮，橢圓型辦公室。

羅斯福對面坐著總統助理霍普金斯。

&ot;哈里，你覺得怎麼樣？-蔣大元帥要求另派一名富於友誼合作精神的美國將軍來接替史迪威。他還保證竭誠歡迎和全力支援繼任者。&ot;

&ot;就是說，在戰區參謀長人選問題上，他攤牌了。聯絡到前不久的那些過程，我認為可以考慮，總統先生。&ot;

&ot;他們之間確實存在著彼此性格上的不和諧。&ot;

&ot;這我相信。即使對英國人，史迪威將軍也缺乏耐心。&ot;

&ot;你注意到信裡那個有趣的暗示了麼，哈里？&ot;

&ot;他說，華北方面的戰事，似乎缺少美國高階軍官的指導……也許情況確實如此，那裡人手不夠--特別是如果有大型、決定性戰役的話。&ot;

&ot;大元帥倒是替我們想得周到。&ot;

&ot;總統先生，我曾在蔣夫人那裡聽她流露過這種想法。&ot;

&ot;他們不擔心史迪威和共產黨搞在一起了？&ot;

&ot;他們更關心對租借物資的掌握。&ot;

&ot;但是，我們的租借物資只能用於對日作戰，決不供應中國內戰。誰想囤積都不行--任何一方。&ot;

&ot;是的總統。那麼陸軍部，會接受蔣的這個有些過分的要求麼？&ot;

&ot;可是，如果維持現狀，恐怕那種內耗會使戰爭拖延--至少一到兩年。為了節省我們有限的生命力，這次姑且屈從於來自委員長的壓力吧？&ot;

&ot;高明的妥協遠比對抗更不容易操作，總統先生。我理解你的難處。此外，蔣本人並沒有明確建議史迪威將軍的任職去向，他只要求更換他的參謀長。&ot;

&ot;那麼我們這位戰功卓著、而且剛剛晉升的四星上將放在哪裡？&ot;

&ot;大元帥暗示了華北，對此我現在還難以想像。史迪威將軍在那裡的作用，會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ot;

&ot;他畢竟擁有我們自己的價值觀，哈里。如果有人說史迪威是共產黨，恐怕鬼都不會相信。&ot;

&ot;恰恰因此！富蘭克林，如果說蔣大元帥在史迪威將軍眼裡也不過是個摩洛哥蘇丹的話，那麼在華北的山區，那些非正規部隊的領袖，在他看來--難保不會成為……部落酋長？&ot;

&ot;卡爾迅和泰勒與他們相處很好。&ot;

&ot;他們的級別還不足以隨心所欲發號施令，總統先生。&ot;

哈里&iddot;勞埃德&iddot;霍普金斯

（247）

羅斯福思索著，用手指輕輕敲擊了一會兒桌面。

&ot;有一點我一直在猶豫，哈里。我們……實際上支援了共產黨。這究竟是對還是錯？對了多少，錯了多少？它對我們與未來中國的關係，影響到底怎樣？&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