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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ldo;鬧洞房&rdo;很平淡，可能是薛愈的總經理身份，也可能是小雪過人的美貌有震懾作用，客人們只是象徵性的鬧了鬧，讓夫婦倆當眾親吻、吃懸掛著的蘋果、為大夥兒點菸，等等。婚禮結束得較早，因為南陽的賓客，包括廚師和孤兒們，還要連夜送走。孤兒院的那群小青蛙們熬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兒睡意，同小雪姐姐告別，嘰嘰呱呱地坐車走了。本地的客人也逐漸散去，院裡熄了燈，恢復了平靜。新婚夫婦、薛愈父母和趙與舟回到客廳，梅茵在這兒等著他們，輪到親家母之間拉拉家常了。大夥兒坐定，梅茵笑著說：

&ldo;婚禮結束了，我這兒還有一項小議程呢。薛愈，你把燈熄掉。&rdo;

薛愈有點摸不著頭腦，但聽話地熄了燈。夜色中看見梅茵搖著輪椅出了客廳，少頃，一團明亮的燈光從內室裡滑出來，梅茵膝上放著一個小小的生日蛋糕，20團燭光歡快地搖曳著。她的面龐浸在溫馨的金光中，有如黃金雕塑。她笑著說：

&ldo;新婚之日正好是又小雪的生日。我知道大家已經飯飽酒足，只訂了個小蛋糕，每人吃一口，多少是個意思吧。&rdo;

薛愈難為情地搔搔後腦勺，可不，今天是九月的第一個星期天，是孤兒小雪的生日。上次探監時梅媽媽還交待不要忘了，但他倆操辦婚禮太忙，把這件事忘得乾乾淨淨。他調侃自己：

&ldo;不行啊，我這個當丈夫的不夠格，還是當媽的和女兒最連心。小雪，許個願，吹蠟燭吧。&rdo;

小雪心裡暖洋洋的，看看媽媽的病腿，默默祝願媽媽早日康復，然後吹熄蠟燭，為每人分了一小塊兒。親家們吃著蛋糕，聊了一會兒家常，梅茵見趙與舟被冷在一邊，就主動搭起話頭，問：

&ldo;趙先生，從咱們在美國見面過來，已經七年了吧。你還記得那個叫齊亞&iddot;巴茲的傢伙嗎？&rdo;

趙與舟冷淡地說：&ldo;那個阿富汗裔的美國科學家？記得。&rdo;

&ldo;不知道那傢伙這會兒藏在哪兒。我總覺得他不會死心，就像隱伏在幽暗山洞裡的吸血蝠，不定哪天就會飛出來害人的。&rdo;

趙與舟非常生氣，怒聲說：&ldo;你幹嘛對他的評價這樣惡毒，因為他那天的發言？依我看，他批判西方的偽善，撕開白人的楊梅大瘡，總的說沒有錯，當然，他的觀點是有些偏激，會後我也勸誡他了。&rdo;

梅茵驚奇地盯著他：&ldo;你不知道？&rdo;她意識到趙與舟真的不知道，人們記住的都是電視上露面的恐怖分子，而齊亞&iddot;巴茲基本是潛在水下的，大多數人不會記住這個策劃人的名字。她簡潔地說：

&ldo;齊亞&iddot;巴茲是那次恐怖襲擊的策劃人。&rdo;

趙與舟十分震驚，表情中分明在說：我不信！梅茵補充道：

&ldo;這點不必懷疑，我有第一手資訊。我曾向美國國土安全域性揭露過他和那幾個恐怖分子的聯絡，國土安全域性後來來電向我感謝，並確認我的懷疑是對的。你是否記得，那次集會上齊亞&iddot;巴茲說他會後就要離開美國？他確實於當天離開美國，後來就失蹤了，至今沒有被捕獲。&rdo;

薛愈知道此人，連小雪也知道。當時梅茵為了掩護她在孤兒院的&ldo;投放病毒&rdo;，曾謊稱是齊亞&iddot;巴茲在美國的座談會上散發了天花病毒。當然後來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但這個過程足以讓疫區的人記住這個名字。薛愈母親有點為哥哥尷尬――倒不是因為他不知道齊亞的真正身份，而是他至今還在稱讚那個恐怖元兇的觀點。還說什麼&ldo;已經勸誡他&rdo;，未免過於冬烘。趙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