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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藥箱裡拿出藥,用棉簽沾著,輕輕的擦過她被打的青紫的眼角、蘋果肌和嘴角,她在睡眠中都被輕輕掃過的棉簽痛得皺起眉,付一旬有一種那些傷都是在他身上的感覺,否則他怎會覺得這麼痛?
深邃的棕色眼眸倒映著她沉睡的面容,好一會兒彎下腰輕輕的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認真而虔誠,他給她掖好被腳,轉身出去。
廖康正在樓下,聽到聲音猛地轉過頭去,面上還有未消失的震驚。他手上拿著付一旬帶回來的那個錄影機,上面正迴圈播放著傅傾流咬死那男人的一幕。
短短不到十分鐘,那場面恐怖的程度堪比一部日式血腥恐怖片。
付一旬把錄影機從他手中拿過來,「讓鄭醫生過來一趟,然後你可以回去了。」
「先生……你和傅小姐……」聲音驟然頓住。
不需要付一旬回答,廖康已經從他眼裡看到一種無奈的妥協。他已經不再強求利用理智控制不受控制的自己,哪怕那個女人有著複雜的過去,還有一個跟別人生的孩子。
廖康沒有再多說,又關心了兩句付一旬的手,憂心忡忡的離開了。
付一旬拿著錄影坐在沙發上,等四十多歲的鄭醫生過來,帶他上樓給傅傾流檢查了一遍,確認她身上的傷都不嚴重離開後,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錄影。
僅開著的一盞吸頂燈不足以照亮整個客廳,昏黃的將他的影子聾拉在沙發上,那團影子一動不動,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清晨,人們推開窗戶,發現窗外銀裝素裹,地面屋簷樹木都穿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冬裝。
這是青市這個冬季迎來的第一場雪。
傅傾流從樓上下來,披著剛剛洗過的濕噠噠的頭髮,穿著付一旬的毛衣,毛衣長到大腿貼近膝蓋,一雙白皙修長的腿裸露在外面。
她帶著青紫的傷的面上沒有表情,神色慵懶漠然。
她走到付一旬面前,伸出纖細漂亮的手拿走付一旬手上幾乎要沒電的錄影機。
付一旬抬頭,看到傅傾流看著裡面自己的錄影,玫瑰花瓣般的唇角懶洋洋的扯了扯,透著一股涼意。
「嚇到了?」傅傾流把視線從錄影上移開,落到難得頭髮有些毛躁的付一旬臉上。
付一旬沒有說話,只是平靜沉默的看著她。
「你昨天說的話,是當個屁一樣的放掉,還是需要我的答案?」傅傾流隨手把錄影機扔進垃圾桶裡,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
這話說的,若是以往,付一旬肯定沒好氣,只是此時的氛圍很難讓人有心思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說。」
「看到那個錄影,你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傅傾流懶洋洋的抬起手覆上他精緻鋒利的面頰,「我這麼狠的一個女人,你怎麼敢跟我提出那種要求?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萬一你發現你接受不了我,我卻不能沒有你了,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又或者你非我不可了,我卻厭煩你了,你又該怎麼辦?」
「這種事,如果不親身試驗,誰也不知道不是嗎?」付一旬忍住想要把她的手拉下來握在手心的衝動,她的手有點涼,指尖這麼輕飄飄的從他臉頰劃過,就像劃在他的心上一樣,那樣讓他忍不住覺得緊張,覺得呼吸不穩。
「那後果呢?我說的那兩種可能性誰知道會不會真的發生?」
「依照你的說法,不管哪種可能性倒黴的似乎都是我,你這麼狠心的鐵石心腸的女人,第一種可能性發生的機率遠比第二種小,就算真的奇蹟的產生了第一種可能性,你也不可能會活不下去,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付一旬忽然有些挑釁的看她。
傅傾流眼眸危險的眯了眯,付一旬毫不示弱的看回去,一時間彷彿有什麼在噼裡啪啦的響